封。
“阿颂回来了。”
许姨看见熟悉的车牌后,赶忙下了台阶,就鱼尾纹都泛着笑意,“这一路很累吧,快进去喝点热茶暖暖身体,他们都在里面呢。”
许姨很久之前就在沈家做事了,和他们关系深厚。
看见他手上提着的箱,许姨意外,边伸手接过边说:“怎么变得这么客气?回家还带个礼物。”
低头一看,便隔着玻璃与一对略显幽深的宝蓝色瞳孔对上视线。
“这是我养的猫,不是礼物。”沈颂不动声色地将航运箱往怀里掩了掩。
他不自己提着箱子不放心。
许姨一脸“你疯了”的神情,低声道,“那他们知道这事吗?“
”知道,我在群里说了。“
“他们怎么说?”
“把我踢出群了。”
沈颂也不在乎他们的反应,小乖又不闹腾又不拆家,养在家里能碍谁的事?
他提了下航运箱,抬腿就向里走去。
“爸,妈。”
“回来了就好。把行李放好就下来吃饭吧,厨房还有饭菜。你哥今晚才能到。”
沈简放下茶杯,茶香四溢,腾腾热气柔和了他苍老的眉眼。
看清他手上的航运箱,他顿了下,默不作声地转过头去。
对于二儿子是猫奴这件事,沈简不以为奇——他都快半只脚迈进棺材的人了,管这么多做什么。
反倒是李芸蓉皱了下眉心,神情不悦。
“管好你的猫,别让它跑出来吓到别人。”
“它不会吓人。”沈颂立即反驳。
和他们没什么好说的,沈颂回到房间后拉开航运箱的门,白猫慢慢走了出来。
重新呼吸到笼子外的空气,它背对着他,明显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沈颂心有不忍,怀着歉意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刹那,爪子比男人离去的手动作更快。
白猫拍开他的手,回过头来,瞳孔眯成缝,尾巴紧绷成线。
沈颂瞧了眼手上轻微的挠伤,破了点皮。小猫到了新环境,都会变得警惕。
他能理解。
“我先下去一会,很快就上来。”
门被合上许久后,室内柔光流动。
女人裸/着身子,窈窕尽显,肌肤胜雪。双眸似水散发出点点冷光,不似平常的柔和。
她静静地环顾四周。
沈颂的房间一看就有定期打扫。垂钻吊灯,大理石地板,纯黑床边柜等都十分整洁,干净依旧。
祁芙冷静下来后,打开沈颂的衣柜翻了起来。
沈总的衣服都不太合身,她翻了很久才翻到一套勉强能穿的黑色卫衣,灰色休闲裤。
看这个风格,可能他上次穿,是在高中。
薄纱窗帘被轻轻吹动,她走到窗边,是三层楼的高度。
逃走不难,难的是她现在又没钱又没手机。
想到这个处境,精致的眉眼染上一丝怒气。
她已经有一阵子是这样的状态了——心情烦躁,食欲减退,对什么都提不起劲。
这个熟悉的症状让她想起某个可能性。
…….可恶的人类。
除夕,各家各户忙着张灯结彩。富丽堂皇的别墅门口也挂上了带年字的红色灯笼,沈氏交友甚广,这个点登门拜访的人也不少。
李芸晴从厨房门口路过,瞧见了沈颂给猫倒牛奶的这一幕。她捻了捻肩上的披肩,在客厅沙发坐下后和旁边姐妹低声道,“真不知道沈二怎么想的,养的宠物不亲人还要自己去哄。而且不是有句俗话是这么说的,‘猫来穷,狗来富’?”
“姐,你也该劝劝他。”
“知道俗就别说了,”
沈聊站在门口,云淡风轻地拍了拍肩上雪,向在场长辈问了声好后继续说道,“一只猫都能克人财运的话,只能说这个人他命中就富不了。”
李芸晴凉凉地扫了他一眼,这个沈聊向来喜欢和她唱反调,每年都唱几出,她都习惯了。
李芸蓉勾唇轻笑,倒也不恼怒。
毕竟这里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
“伯母,我先去找沈颂了。”
“好。”
沈聊一进厨房,就看到沈颂端着个舒化奶,看着杵在地毯上一动不动的白猫,男人薄唇微抿,深黑的眼眸酝着几分担忧。
“它怎么了?这么无精打采。”
沈聊也在旁边蹲下来,“难道是水土不服了,你有找过兽医吗。”
沈颂默然几秒,他怎么可能没找过。
反倒是按兽医的话做了之后,小乖更蔫了,现下就像霜打的茄子。
他抱起白猫,“我要带它回房间休息了。”
沈聊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