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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药(2 / 3)

起。

她捏紧了手中尖利的瓷片,小鹿般的杏目惊恐地盯住房门。

只听咣铛一声巨响,两扇门扉脱离了墙体,平平地倒进来,铺在地上卷起一层薄薄的扬尘。

盛霓心中害怕,本能地想要起身,奈何没有力气,被裙裾绊倒在地。

她迅速用瓷片抵住光滑的脖颈,冲门外逆光的黑影颤声道:“别过来!”

大不了,玉石俱焚。

门外那道颀长的黑影脚步顿住,果真没有再动。

“……放下。”

那人的嗓音冷峻得拨开了热浪,但充满磁性的冷峻音色立即又变成了新的岩浆,让她体内的燥热如蛇闻笛舞般叫嚣起来。

“你、你不许过来!”盛霓强撑着脑海中的清明,娇软的嗓音已颤得不听使唤。

那人顿了顿,还是朝她一步步走来,但他的步子迈得十分缓慢,像是怕惊着她。

敞开的大门让细雪肆无忌惮地卷进来,室内的温度一下子流失殆尽。

那人带进一身沁凉的风雪气息,逆光里看不清面孔,剪影修长英武,莫名熟悉。

——显然不是程子献。

“太子哥哥?”

盛霓眯了眯眼,只觉得像,脱口而出的分明是一个不可能的答案。

他在盛霓跟前站定,缓缓蹲下身,抬手握住盛霓举着瓷片的皓腕,用力,将她的手臂放下,又用另一只手掰开了她紧捏瓷片的手指。

还好,小手碰到的位置比较光滑,只在柔嫩的掌心留下了一道红印,并未划破凝脂般的皮肤。

“殿下,是末将。”

清越的嗓音再次响起,摩擦着耳廓,令人安定。

“是你呀,白夜……”

盛霓终于看清了来者的面目,紧绷到极限的身体缓缓放松。

景迟凝视着盛霓潮红的面颊和含水春眸,脸色一点点沉下去。

“谁做的?”景迟语音骤冷。

他已经看破了?

陷入这般窘境,盛霓双颊如同火烧,别开头,咬着红润的唇,没吭声。

“末将阉了他。”景迟的语气异常平静,静得像是冰封万里的湖面。

阉了程子献?盛霓听到这个肮脏的词,忍不住嫌弃地皱了皱秀眉。

留意到盛霓神情的微变,景迟改口:“那末将宰了他。”

声音愈发低沉,透着一股猛兽蛰伏般的狠意。

盛霓顾不得听景迟设计程子献的下场,她捂住心口,拼命想压住那股难耐的燥热。她只想快走,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好,只要离开这里,离开程子献的陷阱。

景迟见状,狠狠闭了闭眼,再睁开墨眸时,已收敛起眸中怒火。

他放轻了声音:“末将带殿下回府。”

“好。”盛霓轻喘着点头,一贯娇俏的嗓音已经有气无力。

景迟伸手将她锦衣的衣襟向前拉了拉,耐心地系上衣带。

盛霓绵软地推他:“不要,本宫好热。”

“外面冷,雪还在下。”景迟已将锦衣替她系好。

盛霓只得听话。

“系好了,殿下。”

盛霓软绵绵地张开手臂。

景迟将她抱起。

盛霓难受得很,用力环紧侍卫的脖颈,难耐地用额角蹭了蹭景迟的肩膀。

景迟脚步顿住,低头看向怀里的小公主。

她紧阖双目,仿佛在度过一场难捱的噩梦,甚至未必清楚发生了什么。

许是体温的缘故,她身上的梨棠熏香逸散萦绕,张扬着少女勾魂摄魄的体香。

盛霓身体不适,将人搂得更紧。

略显急促的呼吸如轻羽般拂在景迟颈侧,带着滚烫的体温,灼得人麻麻痒痒。

景迟垂下羽睫,遮住眸色,也跟着收紧了有力的手臂,将小公主紧紧护在怀里,转身大步离去。

一出门,迎面正遇到急吼吼赶过来的程子献。

四目相对,眼神间电光火石。

景迟眸色狠厉,唇边噙着一丝恍然的冷笑:“原来是你。”

程子献的脸色精彩纷呈,起初的震惊很快变成了莫名的畏惧。

他一早便交代下去此处不许留人,为的就是免人打扰,也怕事情闹大。如今与嘉琬公主这个侍卫正面碰上,还有什么藏得住的,只觉额角冒汗、足底生寒。

这位白统领的本事他方才亲眼见过,假如所谓的武艺榜榜首不是一场虚无的传说,那么,眼前这个人的武力只怕深不可测。

有那么一瞬,程子献真想拔腿就跑。

但连伥虎的拳风都扫不到白夜一片衣角,程子献也没妄想自己能逃出白大统领的手掌心。

然而——程子献尽力挺了挺腰杆——对方再怎么强悍,也仅仅是个侍卫统领,至高不过八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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