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餐厅的侍者已经开始上菜了。看着一道道被送上来的餐点,我们不由得为印度料理浓烈的香气赞叹。
乔斯达先生率先拿起餐具:「我们先吃吧!真不知道波鲁那雷夫为什麽上个厕所要那麽久。」
「也许是又遇到文化冲击了?」我照着阿布德尔的说明将香料加进咖哩中,一边随口回道。
阿布德尔闻言停下往自己咖哩加香料的动作,想了一下之后脸色变得有点奇怪,像是在憋笑一样:「文化冲击……该不会是那个吧?」
乔斯达先生疑惑地看向阿布德尔:「那个?」
阿布德尔点头:「对,但我还是吃完再说吧。这个有点不适合拿到饭桌上讲。」
「欸——」花京院看起来像是恍然大悟的样子,表情也变得有点奇怪,还跟阿布德尔眉来眼去的打着暗号:「我大概了解是关于什麽的了。」
乔斯达先生好像也懂了什麽,一边笑得……贱兮兮地一边用手肘推了花京院好几下。
这几个人到底在想什麽啊……
正当我准备问是怎麽一回事的时候,波鲁那雷夫突然从通往厕所的走廊裡冲出来大喊了一句:「替身!」
「怎麽……欸!」我话还没问完就见他一下子往餐厅外面冲。
他说替身……难道是又遇到敌人了?我们几个人连忙追了出去。
「怎麽了,波鲁那雷夫?」
「发生什麽了?」
乔斯达先生和阿布德尔双双问道。
我和承太郎、花京院三人因为比较慢出来,因此站在乔斯达先生和阿布德尔后面一点的地方。好在我站得位置稍微偏了一点,没有被两位身形高大的外国人挡住视野,至少还能看到情势是怎麽发展的。
「刚刚那个,如果真的是替身的话,那他终于来了!承太郎,你听说的那个使用镜子的替身使者来了。」我看着面前波鲁那雷夫的直挺挺面对街道的背影,他的声音听起来极为压抑,我想那大概就是大仇终将得报的複杂情感。
他说:「那个汙辱我妹妹的水沟老鼠,那个把我妹妹的生命、灵魂,还有尊严全都践踏在脚下的人渣,我终于……遇到他了!」
「你的仇人在这裡?」听到波鲁那雷夫这麽说后,我跟着将注意力放到周边的路人身上,却完全看不出有什麽可疑的迹象。难道是藏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还是伪装成路边的摊贩在一边观察我们?
「乔斯达先生,我接下来要跟你们分开行动。」波鲁那雷夫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握紧拳头,转身对我们说:「既然知道杀死我妹妹的仇人就在这裡,我怎麽可能在这裡乾等!陷入被动不只不利,也不符合我的性格。我要主动把他找出来,杀掉他!」
「但是你不知道对方的身分、长相,也没关係吗?」花京院问道。
「只要知道他两隻手都是右手就够了。而且那傢伙一定也知道我在找他,他也会怕我在出奇不意地就宰了他。」
「就这样,我走了。」说完波鲁那雷夫将麻布袋甩到肩上,就要直接离开。
阿布德尔背对着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的语气整个冷了下来:「你这一去只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什麽意思?」波鲁那雷夫停下脚步,回头脸色难看的看着阿布德尔。
「波鲁那雷夫,你一个人疯找不只可能错过敌人,也可能消耗自己的体力,反而给敌人可乘之机。」我从乔斯达先生身后走出来和他站在一起。这两个人看起来就是完全不会退让的类型,再这样下去绝对会吵起来的。为了缓和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我只好向吵着要脱队的法国人提议:「不如我们来帮你一起找吧?」
然而波鲁那雷夫摇摇头并没有接受我的提议:「谢谢你的好意,市织部。但这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仇恨,我必须自己解决他。」他的脸色在面对我的时候好了不少,神情坚毅真诚地说出了一个非常男子汉的理由。
然而下一秒他看下阿布德尔的时候原本还称得上平静的表情马上又垮了下来:「怎麽,你是觉得我会输吗?阿布德尔。」
「没错。敌人就是为了让我们落单再各个击破,你不懂吗?」阿布德尔越说语气越发严厉,到后来甚至直接用手指着波鲁那雷夫:「我不准你擅自行动,波鲁那雷夫!」
波鲁那雷夫拍开阿布德尔指着他的手,手指戳着阿布德尔的胸膛大声反驳:「别开玩笑了!我现在就跟你说清楚,迪奥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从头到尾我的目的就只有找出杀我妹妹的仇人,然后干掉他!这我在香港就说过了,承太郎和乔斯达先生也都知道这点。」
「我从一开始就是独自一人,我是独自一人奋战到现在的!」波鲁那雷夫斩钉截铁地这麽说。
「你太自私任性了!你忘记被迪奥洗脑的事情了吗?他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阿布德尔似乎被波鲁那雷夫的话挑起了怒火,两个人就这样在印度大街上吵了起来。
「你又懂什麽!心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