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品买的人少。张思甜打开二手软件，感觉自己的列表能卖出一件都算她走运。
商演招聘主动找过他好几次，每次都开出高薪，她却以编舞任务繁重推脱，实际上就是不想提前打工。
那一头却说开学这个月的已经排好，想来只能等下个月。
张思甜托着脸，漫无目的地翻手机，看到了被自己删除的小红书。
要不借助没注销的账号搞个募捐？算了吧，会被讽刺到系统帮我销号。
胡思乱想着，小红书已经下载好了。
她登录账号，九十九加的小红点几乎要爆炸。
再试试吧，吐槽一下现在的生活没什么吧。
她的脑子很乱。洋洋洒洒写下来几百字的留学生家庭破产心路历程，在相册里挑了一张前几天路过的餐厅照片就发了出去。内容无外乎是不到风餐露宿地步，但是想去的餐厅已经无法有底气地进门。
不知道曾经的粉丝看到现在的笔记会怎么想。
张思甜把换不起的手机平稳放在床头柜上，按下关灯键，捞起被子睡觉。
X国和祖国没什么时差，深夜十一点正是吃瓜网友自由熬夜的机会，火速把张思甜的笔记推上了热搜。
一觉醒来，张思甜揉了揉眼睛。她很服微博的博主，是没东西发吗，连小红书都要转载。
远在M国的周洁尘一大早就轰炸她的手机，操心地问：“要不我给你转点，手续费没什么的，我学数学天天泡在教室，除了发论文查期刊用不了什么钱。”
“你留着买衣服吧，谁不知道你买了一堆性感裙子，只收藏不穿。”张思甜看似轻松地回话。“不用担心我，上个月钱还剩呢，我那篇笔记为了火夸大其词了。”
“你先用着啊，我去研究课题了。还夸大其词，阿姨和我说了，你早上快去吃点好吃的噢，别为了身材三过餐厅而不入。”周洁尘看着来求小组合作的同学，挂断电话先转了几万应急。
张思甜抱起膝盖，嘴上应下，计算着钱怎么度日，点开了热搜。
“甜白兔糖 白富美”
“古早网红都怎么样了”
“留学生破产之后”
“那些年磕过的cp”
……
早上看时，热搜榜还算正常，下午开始“留学生水硕”莫名其妙地冲上热搜第一。
有人质疑张思甜留学申请的材料，还有人马后炮，称张思甜最后考试时化学并没有多高分。更多人以此为由头，宣泄着对于原生家庭的不满。
张思甜扶额苦笑，一度点开搜索框收集其他博主的自证方式。
与此同时，舞团的朋友发来关心：“小张，你要不要搬回宿舍，外面租房有点贵，我们这儿还给你留着。”
“好的，谢谢啦，我起床后去办手续。”张思甜礼貌回应，她环视这块精心布置的小天地，估摸着房屋出售的价钱。
一晃又到了五月，黑红也是红，何况张思甜是翻红。几个月来，找她的广告比高考前多得多，不乏大牌。
就是每一条笔记下面都会有粉丝问恋情问题，期待她拍摄流行的“真心话问题”视频，正面回应。
她一开始不想拍的，奈何舆论对恋情的猜测五花八门，为了从图文账号转型到短视频，她还是回应了，不过是用直播聊天的方式。
她故意选了劳动节假期开始的晚上。
屏幕的上的她明眸皓齿，穿着品牌方安排的蓝色公主礼服，头上的王冠闪闪发光。
演示完平板产品的开机方法，她点开相册，播放了一段全网火过的跳舞视频。视频里面仅仅打了一盏灯，落在还是艺考生的张思甜身上。舞台仿佛为她而生，乐曲配着翩翩起舞的少女，妙极了。
“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个视频是谁拍的。当然是我的老师啦，为了考试上传，为什么大家能看到，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流出视频的人期待回答哈哈哈。”
张思甜滑到下一张照片，实时评论区滚动速度一下提高。
网友一号：？内娱活人，但是第一个问题回答的也太敷衍了，我还以为抓到流出视频的人了呢
网友二号：不是摆拍我倒立
网友三号：不可否认这张合照还是很有氛围感
网友四号：高中生别想了，谈恋爱毕业即分手
……
“第二个问题是我和梁同学毕业后到底怎么了。不是大家想的美好啊，额，也不是be美学。”张思甜亮晶晶的眼眸眨了眨：“算是现实吧，我个人学业繁忙，接受不了异国恋。”
她巧妙地回应了水硕争议，网友们不罢休。
网友五号：梁同学也出国了，震惊
网友六号：异地恋分手都正常，异国恋更理解了
网友七号：导播能不能放一首体面
……
当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