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宝藏吗?若是我们死了,这宝藏的信息也就断了。”
审讯员无疑被捏住了七寸,一时不知怎么接话。
谢山行走进牢里,坐上了审讯员的位置,目光扫过牢里的三位,“这水不够深。”
他话音一落,锁住傅、白、黄三位老板的手铐开始转动起来,水从他们下半身漫到了胸部。
谢山行把玩着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他的影子被映在了墙上,无端生出了阴森感。
“还不够深。”
水漫过三人头顶。
“还是不够深。”
三人被沉在了水底。
一分钟后,谢山行道:“拉起来。”
三人被拉起来,已经是去半条命。
“再放下去。”
如此反反复复五六回后,谢山行放下玉扳指问道:“几位考虑清楚了吗?”
黄佐咳嗽着,断断续续道:“我……我说。”
傅磊和白畅瞪大了眼睛。
白畅道:“黄佐……你慎言……”
黄佐吐了几口水,十分不屑的“嗤”了一声,“老子只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傅磊满不在意道:“老白,让他说,看他说的出个什么名堂!”
“呵,傅磊你得意个什么劲儿,你二人死守的秘密早就被身边人卖给我了。”
傅、白两人对视一眼,目光相接,眼珠微转,两人都在想黄佐这话的可信度。
谢山行要的是线索,不管他知不知道,只要他敢开口,说得到边,那都算有用的线索。
谢山行停下转动玉扳指的手,对着审讯员道:“去把黄老板请上来。”
傅磊见黄佐的架势,直觉他可能真知道什么,他道:“黄佐……唇亡齿寒……你要说了,这保命的东西就没了!”
谢山行抬了眸子,看向傅磊,“你觉得不说能保你的命?”他又开始转动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傅磊看着他的眼睛,只觉落入了寒冰里,且这寒冰不光是沁人骨脾的冷,更是带着碎人心神的煞,仿佛那叫人三更死的阎罗就住在了他眼中。
在谢山行与傅磊对视的时间里,黄佐被几个手脚麻利的人抬了上来。
谢山行亲自倒了热水端到黄佐手上,黄佐小心翼翼接过,喝几口后,道:“宝藏在对着城门东南方的山上。听傅、白两人说,要拿到宝藏需经过一道门,走过一处竹林……不过,这宝藏具体位置至今也没人找到过,门和竹林是傅、白两人谈话时我听到的,他两家是世代守这宝藏的人。”
“为何?”
“这宝藏随天上星宿变化,位置不定。”
谢山行目光的目光又落在牢里:“你们想清楚了吗?”
两人喘着粗气不说话。
谢山行给了审讯员一个眼神。
清脆的铁链碰撞声在静谧的牢里就是黑白无常勾命的前奏,就是风暴来临前的警示。
三四回后,白畅招了,紧接着是傅磊。
半个小时后,谢山行取了拇指上的玉扳指出了牢门。
站在牢外的顾四看着被审讯员们抬出去的三具尸体,“将军,你怎么杀了他们!这宝藏该怎么办!”
“他们嘴里吐出的东西和我们调察的一样。”
“那咱们为什么要费心机抓他们?”
谢山行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东西给梅荨送去了吗?”
顾四答:“送了。”
得了答案后,谢山行与这水牢渐行渐远,与这白雪逐渐融为一体。
顾四静静望着谢山行远去的背影,心里仍想着为何谢山行要杀了那三位上流人士?
晚上八点,谢山行准时踏进了梅荨住的小院。
院里的梅花开的正盛,七点钟时寒山城又下了一场雪,白雪衬托下,红梅格外艳。
梅荨披着一件水蓝色大氅跪坐在廊下,她身边的小几上摆上的两杯清茶,正冒着白色的烟。
可能是烟的缘故,谢山行眼中的梅荨有了几分朦胧感,让他觉得下一秒她就会消失。
“谢将军是个守时的。”她手捧一杯热茶,等着他落座。
谢山行走至廊下,拂了拂军装上沾染的残雪。
“上好的碧螺春,将军尝尝。”
谢山行不爱饮茶,但他鬼斧神差接了梅荨的茶。
他清抿一口,谈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香,让人有点着迷那种香,于是,杯中剩下的茶水一口进了嘴里。
梅荨“哼”了一声,娇嗔道:“真是粗人一个,可惜了我这上好的碧螺春。”
谢山行放下茶杯:“梅小姐应当听过寒山城里宝藏吧!”
“听过。不过宝藏这词不贴切,该说帝王墓更为妥当。不过,这和将军与我做的交易有何关系?”
“帝王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