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等我缓过劲，非刨了你的坟，毁了你的道，然后再挫骨扬灰！”，然后对九嶷说，“给我砸！砸烂这堆臭骨头！我给你护法！”
“还用你说！”，九嶷不肖他吩咐，拎着长剑直接站在葫芦口，牛青山在后面稳稳操控着葫芦朝大骷髅飞过去，九嶷就抬手抓着十来米长的剑毫无章法一通乱砸。牛青山身后配合着符咒一道道飞出去，让砸碎的骨头没办法再复原。
就他们这么生猛的乱砸乱打，竟然真的生生将骨爪砸得一片稀碎，漏出原本猩红的骷髅头，孤零零地飘在半空。
两人都有些力竭，大口喘着粗气。不敢有丝毫放松。毕竟光这颗骷髅头就很难对付了。
“待会儿我配合你，你对准它左眼砍。这是人练出来的，左眼就是它和炼制它的人的连接。傀儡而已，只要断了这连接，它就不足为惧了。”，一顿攻击之下，牛青山已经大概摸索出这东西的来出。来之前他看过这座山头，虽为阴坡，却也是个风顺水顺的好地方。既不是乱葬岗也不是什么大凶极阴之地，是没办法天生地长出这么凶的东西的。
而且它在攻击的时候左眼频频闪出凶光，肯定是有人在另一头操控。
“有人操控？”
“嗯。”，牛青山打开背包将一众符纸都拿出来，然后又提笔沾朱砂，从嘴角抹了鲜血，混在一起在手心画符，一边笔走龙蛇一边说：“世上总有那么些修旁门左道的，心不正，以生人血祭，养鬼哺怪。不过这也及伤自身。”说到此处，手心的符已经画好。他骤然冷脸，问：“准备好了么？”
“嗯！”，九嶷点点头。随机也召出一只细小的□□，伸手从牛青山的一堆符纸中随意抽了张，那□□立刻就跳上去。随着符纸一起飞出去。牛青山也抬手将手中的符咒飞出去，九嶷立马抡剑跟上。
□□坐着符纸正好飞进骷髅头左眼，下一秒符咒和剑气也紧随而至。直冲要害。
“咔嚓！”，剑尖没入眼眶，竟然挑出一缕头发。□□见了立马张口将头发含在嘴中，嚼吧嚼吧咕咚一声吞了下去。骷髅头明显迟钝了不少。咔咔咔上颌骨碰下颌骨，看上去就像人在说话一样。然而它说什么却没人能听懂。
□□将头发吞下以后似乎并不知足，张嘴在眼眶上就是一口，竟然将刚刚刀枪不入的骨头生生咬出一个口子。它十分欢乐地嚼着骨头，没了操纵者之后的骷髅头只能咔咔咔不断磕碰着颌骨，看上去像是在求饶。
九嶷看了一眼，招手□□飞了回来，跟小蝎子碰头。嘴里还叼着一块骨头。牛青山之前有听说过蛊虫，亲眼看到还是多有膈应。好在眼前还有正事要做，没留太多时间给他去消化。地上的骨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钻回地下了还是去哪儿了。两人从葫芦上跳下来，踩着原本的野草泥巴。牛青山将还在咔咔咔说外语的骷髅头收进一个小坛子里，贴好封印，然后又掏出小本本写写画画。
九嶷看到他写的地方，上面自动浮现出评分。这个破骷髅头值一分。评分出来的那一刻，牛青山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暴跳如雷：“什么？老子辛辛苦苦这么久，小命都差点搭进去了才一分？！什么破系统！”，他抱怨完不公平的评分才转过头，将九嶷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疑惑道：“本以为这次是个大单，能到及格线呢，难道是因为有人帮忙，所以分数打折了？”
“你们修道还有考试的？你竟然还是个连及格都差的老远的新手，你师父也放心让你出来，不怕那天被什么小妖怪生吞活剥了。”，俩人也算是同生死过，九嶷对这小道士的戒备没有之前那么紧。说话也自然起来。
及格两个字一下子戳到牛青山痛楚，“你懂什么，我这叫修行，跟你这个玩虫的莽夫是说不清楚的！”，他刚说完听到耳边传来咔嚓咔嚓咀嚼骨头的声音，一下就僵住了，机械地便过头，看到那只状似金蟾又长着蛇尾的虫子正蹲在自己肩上欢快地啃骨头。大脑空白了两秒，山林里忽地传出高亢的惨叫：“啊啊啊啊啊！”
一只头顶鸟窝的大马猴四处乱窜，惊起一排排沉睡的飞鸟和遍地萤火虫。
“人生是不能作弊的。小道士，你这修行之路漫漫无期啊。”，九嶷将两只蛊虫收起来。然后看着地上唉声叹气的小道士，眼珠子一转，笑眯眯地说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