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五娘你看,我好着呢,一点都不痛!”
但是他的牙齿都要被自己咬碎了。
楚歌都看向别处,看不得郑观这般犯傻的样子。
程灵然看在眼里,一言不发。
“真的?”程含然眨着眼睛问,“若是十郎哪里疼了,我这还有上好的金疮药,现在就可以取了给十郎敷药。”
芙蕖跟着附和,“是啊,郑十郎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现在不疼回去了也会疼的。”
“没事!”郑观高声说道。
他跟程含然说自己疼,他要不要面子啊!
就算疼,他也要忍住。
要装得若无其事!
程含然则是提到了定川长公主,“十郎怕姑母知道此事吗?”
“啊?”郑观想到自己母亲,三五天才来他院子里看他一次,怎么会知道他哪里受伤呢?
倒是他的外祖母定川太仪,对他太过于溺爱,时时刻刻把他当眼珠子疼。
要是外祖母知道他身上哪里疼,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他脸算是丢到三外里地去了!
郑观摇了好几下头,“不是的,不是的!五娘,你放心,我一点事也没有。就算回去了,浑身上下没一处会疼。”
见郑观都这么说了,程含然就不再提这些,她接着关心郑观:“十郎要在这歇息一会儿吗?”
郑观下意识地说了个“是”,说了之后连忙拍了拍自己的嘴,连说了三个“呸呸呸”。
“五娘......”郑观眼珠转了转,目光闪烁,语气也犹犹豫豫的,“还有六娘,你们二人能否当今日之事未曾发生过呀。”
程含然柔声细语道:“听十郎的。”
程灵然轻轻应着,然后故意说道:“十郎为何这么说呢?”
郑观讪讪,搓了搓手指,支支吾吾说:“那个......那个......”
程灵然见状,她都想把郑观的心里话说出来。
不就是觉得这件事难以切齿吗?
这有什么的,她第一回见着谢敛时,谢敛都在她面前摔了一个好大的跟头。
那时候郑观还打趣道:“谢郎,这不年不节的,你干嘛给县主行这么大的礼?”
怎么到了自己遇到这件事,又觉得不好意思呢?
“反正六娘你们别说出去就是了。最好是跟谁都不要说,尤其是三郎。”郑观可不想因为这件事,被程俏嘲笑。
那才真的是丢了好大的脸。
原来是怕被三兄得知啊......
这两人,像极了一对欢喜冤家。
不过按照三兄的性子,听到这事,估计会捂着肚子笑得合不拢嘴。
然后呢,在私下底无旁人时,程俏会时不时在郑观面前提起这件事,总是嘲笑他。
程灵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就听十郎的吧,今日之事我一概不知。十郎满意否?”
“满意满意,那可太满意了!”郑观又惊又喜。
郑观还拍手道好,“你们真是我的好表妹,知道照顾我的面子。”
姊妹俩附和了一声。
但郑观一不小心扭到了身子骨,没忍住叫了一声。
楚歌见状便扶着他。
程含然就知道郑观肯定摔疼了,建议道:“十郎,你还是在我这里擦了药再走吧,不然回去会青一块紫一块的。”
郑观哪里会同意,他连忙拒绝。
“无碍的,小事而已。”郑观还是嘴硬,向姊妹俩行了一个叉手礼,“我就先走了。”然后,不等她们回话,带着楚歌一瘸一拐地走了。
看着郑观离去的背影,程含然嗔怪道:“还说没事呢,走个路都不能好好走!”
程灵然却朗声笑了笑。
程含然撇过头去看她,有些诧异。
“六娘这是什么意思,为何笑了呀?”
程灵然如实回答,“我在笑十郎嘛。”
程含然不解,“这有何好笑的?”
“嗯......”程灵然顿了顿,解释道:“我不是在笑这个。十郎呀,他估摸着自己在阿姊这丢了好大的脸,想让阿姊早早忘掉这件事,所以才匆匆离去呢。”
程含然还是听不太懂,又问:“我日后也不会提啊,他怎么会觉得丢脸?”
程灵然不做过多的解释,只留下一句话:“阿姊日后会明白的。”
程灵然算是给程含然打了个哑谜,让程含然百思不得其解。
时光一晃而过,又到了午后,夕阳斜照大地,正跟着一辆马车晃动,停在魏王府门前。
马车里的人下了车,正是出门办事的程攸。
他的步伐急切,一向严肃的脸上踊跃出惊喜来,生怕自己走得慢了没能及时把好消息告诉魏王和魏王妃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