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归雨道:“我不知道。凑巧而已。”
“你……”闻人言卿气得咬牙,却又拿她无可奈何,回过头狠狠踩了地上手套两脚,“实在是可恨的人!”
踩了这两脚,闻人言卿好似踩开了什么关窍,脑子一灵光,抬头看她道:“不对……不光是你……敏文、敏文是不是也知道!”
“果然如此……你们、你们就只瞒着我,就只防着我……”
说完这句话,她像是真给伤了心,忽然也不嚷不闹了,站在那垂下手,眼圈顷刻就红了。
慕归雨刚解下斗篷,听身后没了动静,便转脸去望,正见此幕,她微叹口气,走上前拿出帕子递去,“别哭。”
闻人言卿使劲转开脸,道:“我不要你的帕子!”
慕归雨沉默一瞬,拿着帕子道:“瞒你是对不住你,但要想成事,向来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闻人言卿忍着泪道:“你总有你的道理。可为什么连我也瞒,你明明知道我这些日子过得……”她哽了一下,“你为什么不肯和我说一声呢……起码告诉我,我也会帮的。”
慕归雨张了张口,她原是打算安慰几句的,可转瞬便改了主意,以一种略显生硬的方式道:“望归,瞒你,是还未到用你的时候。”
她走到闻人言卿面前,拿帕子重重去擦对方的眼睛,动作间丝帕垂拂于面,倒像蒙住人的双眼,“但别急,接下来将有一场好戏,而你也要登台献唱。”
闻人言卿眼睛为丝帕所遮,看不清慕归雨的脸,只能勉强见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慕归雨的身形很稳,但话音却像藏着难抑的兴奋,道:“算了这么久的局,埋了这么久的人,终于……终于要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