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
“嘘,别说话。”程楚池将人搂在怀中,多日的相思之苦这才得到解脱,“让我抱一下。”
沈令仪心跳得很快,但不是因为恐惧,她对程楚池有着天然的信任,他敢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万全的把握能保自己周全。
她只是发现,原来自己竟然这么想他。
“我也想你。”鼓起勇气,她凑在他耳边,说出了自己一直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
程楚池觉得自己此时仿佛在一个温柔的梦中,他怕自己溺毙其中,不愿醒来,会给她惹来麻烦。
听着耳边店主与周夫人的谈话快到尾声,程楚池只能咬牙将人从怀中放开。
“我得走了。”话虽如此,沈令仪却听出了其中的不舍。
她凑在他耳边轻声道:“我们中午要去锦记,四皇子可能也会去。”
刚才在布庄内,她已经成功说服了母亲。
程楚池背靠着窗,暗淡的天光透过窗纸氤氲在他身后。
他低头看她,笑了一下:“知道了。”
声音轻得仿佛周身的灰尘,却又那样饱含缠绵的情谊。
沈令仪被他这一声说红了脸,双手拉着他的袖子,红唇轻启,欲语还休。
程楚池的目光反复流连在女子红润的嘴唇上,那样炽热、又那样克制,看得沈令仪差点无法呼吸。
最终,程楚池什么也没做,只是温柔地摸了摸她鬓边的乌发,松开了手:“出去吧。”
两人不能呆太久,现在这样,已经是极限了。
沈令仪长呼一口气,点点头,从布堆中向外走去,刚出了半个身子,垂在身侧的小指便被人轻轻勾了一下。
沈令仪心间一痒,不敢在回头,快步走了出去,周夫人恰好抬头望向她,见她手中拿着一块布料,便道:“又挑着什么喜欢的了?”
沈令仪抚了抚鬓边没有一丝凌乱的头发,笑着走了过去。
直到重新坐在周夫人身边,沈令仪才意识到,刚才程楚池的出现不是一个梦。
他真的偷偷出现在她身边,又悄悄离开。
唯一的证据,便是此时藏在她袖中的那枚珠花,这是他刚才勾自己手时,塞在自己手心的东西。
珠花上还残留着他握在手心的温度,这仿佛在无声地提醒她。
在那些锦绣之中,两人真的短暂地温存了一会。
……
挑完布料后,一行人又去挑选了几套头面首饰,此时临近晌午,周夫人便决定去已经派人提前去定了位置的锦记用饭。
才进了包厢,沈秀莹便显得有些坐立难安,她早几日便传了消息给四皇子,说自己今日会来锦记,希望能见他一面。
可不知道为何,一直没得到回信,这让她有些不安。
沈令仪坐下后看了沈秀莹一眼,便专心坐在窗边喝茶。
等菜的的空隙间,沈秀莹忽然说内急,便带着丫鬟离开了包厢,可直到菜都上齐了,也没回来。
周夫人意识到不对劲,犹豫再三还是让沈令仪在包厢内等着不要乱走,自己带着丫鬟和等在门外的小厮前往寻找。
沈令仪眉头微蹙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一时间有些犹豫,是否该出去探寻一番。
「咚——」
包厢内的窗户发出了轻微的声响,一直站在一旁的素素露出了害怕的深情。
沈令仪心念一动,走上前去。
“别开窗。”程楚池站在窗下轻声道。
“池表哥?你怎么在这里。”
程楚池轻声笑道:“既然知道你在锦记,我怎么可能不跟来。”
沈令仪想见他,便问:“你要不要进来?”
程楚池就是怕沈令仪开了窗,自己会忍不住翻进去,这才让她别开。
却没想到她会这样直白地问自己。
“不了,我说几句话就走。”程楚池快速地将自己探查到的信息告诉了沈令仪。
原来沈秀莹从厢房离开后就直奔走廊尽头一个隐秘的房间,结果见到了冯秋两颊通红地从房内走了出来。
沈秀莹以要闹开为威胁,终于还是见到了房间内的四皇子。
后来两人似乎发生了什矛盾,沈秀莹哭着跑了出来,算算时间,周夫人应该快将人找到了。
沈令仪听完,只觉得唏嘘。
从前的四皇子总是不吭不响的,颇能伪装自己,没想到一旦局势变化,图穷匕见,他也按耐不住了。
竟然将手段用到了身怀凤命得冯秋身上。
可以他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参合进这场多嫡之争。
“此事隐秘,目前还无人知晓,若非今日被沈秀莹撞见,只怕我们也不得而知。”
“能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吗?”
“四皇子行事缜密,无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