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杨过,出生在京市的一个普通家庭,今年13岁,正上着市区七中的初一年级。我刚小升初还不到一个月,今天是2022年9月27号星期二,凌晨突然接到七中在学生微信公众号里发的搬迁通知。
我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打开信息,上面说经教委商讨决定,将七中搬到郊区的灵沟村去,让我们学生亲自去报道,截止时间是6点。
突如其来的消息令我手足无措,而父母那边却对我慌慌张张地爬起来收拾书包行为感到不解,问:
“你干啥去?”
“上学啊,你们没看学校发的通知吗?”
“看了,可王老师说六点务必到学校,没说四点去啊。”
“你让我看看王老师发的信息。”
妈妈把钉钉家长群的通知给我调了出来。很明显,家长群的消息比公众号的消息少了一大半,但不同的是,信息最底部还附加了一句:“新学校配置宿舍楼,无需家长接送。请保证您的孩子乘坐的是k115次列车,为本学校专线,切记勿乘其它车次。”
现在已经三点半了,车票,书包等物品还没有整理好。为了不误点,反正今天去报道,拿上手机,准备跟家人告别直冲火车站买前往灵沟村的票。正当我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时,我察觉到父母一脸不舍和忧虑的表情。他们似乎是知道什么,爸妈的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哽咽地说:
“你走了……可能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句话一出我直接愣在了原地,根本摸不着头脑。
“什么意思?”
妈妈把家长群的历史记录翻到了2019年9月27日和2016年9月27日的凌晨三点半,信息是一名姓邵和白老师发的,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内容与今天的一模一样。记忆在提醒着我,这是我哥哥姐姐相继失踪的日子。
当时,我在姥姥姥爷家读着小学,半夜突然接到姐姐的电话,说他要离开一段时间。我那会也不怎么懂事,在睡梦里嘟嘟囔囔了几声,醒来后发现姐姐已经不在了,打电话过去提示的也是空号。我们一家人匆匆赶到派出所查找我姐姐的行踪,顺便再核实了一下哥哥的,诡异的是他们仿佛从人间蒸发一般,记录单上根本没有两人的信息,至于那货真价实的身份证也找不到了,家里不由得怀疑自己这是上辈子造孽,这辈子养了十几年的鬼。
我背后感到一阵发凉,不知道妈妈为何这时候才告诉我事情原委。但学校要求不可违背,我揣怀着忐忑的心,迈出了家门。
半小时后,我来到火车站,现场买了票就坐在k114的候车室。里面大部分都是穿着七中校服的学生,环境很嘈杂,听不清他们在讨论着什么。
我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恰巧碰到了我的同班同学——刘雨泽。他是我目前入学来唯一的朋友,跟我的关系很好,每逢见面几乎是无话不谈。
“杨过,听说学校要搬到什么灵沟村了,这是什么情况?”他坐下来问我。
“我也不知道,今天凌晨我睡的正香,突然就收到通知,到现在脑袋都是懵的,”我耸了耸肩继续说,“灵沟村是个什么地方啊?”
“等我搜搜……”
我还在回想着哥哥姐姐的事,那是如此离谱。安全起见,我向王老师打过去语音通话,欲要询问学校的一些事,但对方却二话不说地给我挂了,王老师之前可从来没出现过这么没礼貌的情况。过了一会儿她只回了我一句:“到学校再说。”
“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距离列车开始检票还有两分钟,刘雨泽突然大喊了一声,全火车站都安静了下来,将视线转移到我们两个身上。
“那……那块是片墓地。”他小声地对我说到。
周围的人开始不满了:“你们两个有病吧,大凌晨的吓我们一跳,有什么事就说,没事喊什么,弄得怪瘆人的。”
“啊哈,对不起,对不起……”
我打了个激灵,不管周围人是怎么想的,刘雨泽的话瞬间让周围环境的温度降到了冰点。我不禁联想到了电影里的一些恐怖画面……难道说,只要我今儿上了这列车,就永远不会回来了是吗……我摇摇头,给了自己一个嘴巴,想让我冷静一下,但我俩的腿仍旧止不住地发抖。
他凑过来缓缓地说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刘雨泽生来胆子就小,看着网页上的搜索结果眼泪都要崩出来了,当然我的胆子也不大。
我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安抚了一下我俩:“害,人家都说这是教委授意的,那当然不会有那么恐怖。该学习还是要学的,该中考还是要考的,管他跑到了哪,咱们七中无论是教学还是安全体系都很不错的。”
我握了握他的手,便一起上车了。
凌晨五点五十,我们出了站,跟着大部队走。一阵阴风吹过,我打了打颤,忍不住地回头看了一眼,“灵沟村南站”的灰色字幕若隐若现。我们挤挤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