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
“不知道，你自己看吧，自取，不用谢。”
电话被挂断了。
顾长淮轻车熟路地换了拖鞋走进厨房，检查了两遍冰箱里有没有含酒精的饮料。
“沈云染，一起打游戏？我买了新的双人游戏。”他在门外问道。
“不玩。”她的声音懒洋洋的。
“新开的海洋馆今天打八折，你想去吗？”
“不想。”
“吃火锅吗？我知道一家店还不错。”
“你到底有什么事啊？”沈云染终于忍不住了，“我哪都不想去，我要睡觉！你拿了可乐就回家好吗？”
顾长淮若有所思：“我有问题想找你咨询一下。”
“什么问题啊？”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只想顾长淮赶紧走，不要打扰她继续逃避这个世界。
“感情问题。”
顾长淮像是在阐述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情，异常平静。
“什么？”沈云染一度觉得自己还在梦里，“你能有感情问题？”
在她的印象里，顾长淮总是摆着一张臭脸，上面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大字。难得有几个想靠近他的女生，也会很快被他的样子吓跑。冷漠，不近人情，丝毫不懂怜香惜玉，会把画着爱心的情书直接丢进垃圾桶。
顾长淮说：“你不想听的话，我就走了？”
“别！”沈云染的大脑还没有恢复运行，但八卦之魂已经熊熊燃烧，“我们去吃火锅，慢慢说。”
她打开门，顾长淮露出嫌弃的表情，“十二点半了，猪都没有你能睡。”
沈云染回以恶狠狠的眼神杀。
随手扎了个马尾，换上T恤短裤，她迫不及待地拉着顾长淮出门。
顾长淮看了眼窗外的烈阳，问：“外面太阳这么大，你不用打伞吗？”
沈云染皱眉，她最怕打伞：“那么麻烦干嘛，就几步路的事，走，就去小区门口那家重庆火锅。”
“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她露出大大的微笑，“你算是找对人了！我阅文无数，什么类型的感情问题都有所涉及啊，对了，你想咨询同性恋还是异性恋？”
顾长淮无语道：“我看上去不直吗？”
沈云染看了看他从鞋架上拿的伞，坚定地回答：“您确实有些不太直的样子。”
主要是吧，别人都情窦初开几轮了，林皓都被学姐抛弃八百回了，顾长淮的红鸾宫好像一直没啥动静。
偶尔有个胆大的，也会很快被他辣手摧花。
“七班那个漂亮学委，篮球赛给你送水来着，你都没正眼瞧人家。”沈云染说：“她眼睛都红了，我看着都心疼。”
顾长淮撑起遮阳伞，微微向右边倾斜：“我们班和七班的篮球赛，你不来送水，让七班的女生给我送？”
下午正是热的时候，皮肤被晒得发烫，沈云染往顾长淮身边靠了靠，她不无愤慨地说：“这不正彰显了你的魅力吗？这种出风头的好机会，作为好朋友当然要懂分寸知进退。”
“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我的魅力，不需要靠这种侧面烘托。”
沈云染在心里默默记了一笔，顾长淮，自恋癌晚期。她都有些怀疑顾长淮的感情问题是不是爱上了自己的另一个人格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进了火锅店，午饭时间已经过去了，只有寥寥几桌客人。
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后，顾长淮起身去调了两碗小料，沈云染则专心致志研究起了菜单。
在吃饭这件事上，他们很有默契。顾长淮从小养成了不挑食的好习惯，而她则是什么都想尝一尝，最后什么也吃不完。
热气在两人之间升腾，沈云染夹上一筷子牛肉，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她对顾长淮笑道：“你的调料秘方能不能作为咨询费告诉我啊，真的好香哦。”
顾长淮熟练地下着菜，听到她的话，手里的动作迟滞了几秒，“那火锅你请？”
“算了，我就随便说说。”沈云染果断换话题，“问吧问吧，我一定会让你如醍醐灌顶，灵智大开的。”
透过朦胧的雾气，他看着她的脸，问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沈云染的表情有些许凝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能不能问点具体的啊？回归生活，不要搞得这么抽象哲学好吗？”
“你回答不了？那别吃我请的牛肉了。”顾长淮作势要从她的碗里夹走刚捞出的肥牛，沈云染赶紧用筷子护住。
“当然不是了，每个人对喜欢的定义都不一样吧。”她想了想，“我觉得喜欢一个人挺简单的，看到他会高兴，见不到他的时候会想念，觉得他很好，特别好。”
顾长淮又问：“如果你喜欢的人喜欢别人该怎么办？”
沈云染喝了一口豆奶，感觉事情越来越朝着离谱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