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爨、西爨,说到底,终究是一家。
西爨的人马,不声不响地,以小部落、小地域为单位,各自散开,投奔新的胜者。
爨志远都出来了,这是昆州大都督府释放出明确的信号,绝对不可能对西爨旧人马搞清洗,是以安抚为主。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陪爨弘保送死?
树倒猢狲散,这才是正理。
疲乏不堪的麽些人,待得西爨人全部离去,全部瘫到了地上,面上浮现出艰难的笑意。
胜了!
半天之后,蒙舍诏、蒙巂诏、施浪诏、浪穹诏、邓赕诏(邆赕诏)联合的一万余人才赶到西洱河,见到的是越析诏祭司念咒,熊熊烈火焚烧着越析诏子民的残骸。
“侬波,不是我们不来援助,是西爨一万兵马占了地利,将我们堵住了。”蒙舍诏大首领蒙舍龙叉手致歉。
“我们各部,战死了一千人。”蒙巂诏大首领巂辅首道。
侬波起身叉手,断指格外醒目。
五诏不能及时增援,本就在侬波的意料中。
换成自己,哪一诏的实力比自己强,同样会拖到他力量消耗殆尽才援手。
五诏,不来是本分,来了是情分。
恐怕他们都想不到,自己竟毫不犹豫地投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