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你也挺好的,工作忙还陪你吃饭。”
“你今天怪怪的。”时泠狐疑地打量她,“怎么还帮我哥说话。”
江莓蔫坏地用手肘顶了顶她的腰,“哪有!”
两秒后——
“江莓莓!你不会是想当我嫂子吧!”
江莓反应极快地伸手捂嘴,嗓音有点尖,音量压得很低,“你小声点!瞎说什么呢!”
时泠被她捂着嘴说不出话,只能嗯嗯啊啊地眯着眼笑。
这一笑,下本新书书名都想好了。
就叫——
《我把她当闺蜜,她却想当我嫂子》
时泠实在有些喘不过气来,举着双手投降,江莓松手,再三用眼神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经过这么一闹,走在后边的两位男士迈着步子追上她们。
“吵什么呢。”时裕不经意地挤到祝凉和时泠之间,温声询问。
江莓耳尖红红的,扭开头去。
“没什么啊。”时泠摇头,随口胡诌,“你俩走得也太慢了,腿长那么长当摆设吗?不需要的话咱们换换?”
时裕知道她瞎扯,懒得接话。
这家关山菜时泠来吃过几回,虽不及关山本地的正宗,但至少比其他那些扬言正宗却空有名号的店要好很多。
关山菜偏麻偏辣,兄妹俩都是本地人,江莓在那边待过几年,也算是练就一身吃辣的本领。
至于祝凉——
时泠刚要下笔勾选辣度的手顿住,延迟地想起好像忘了问他能不能吃辣这回事。
仿佛有心电感应一般,祝凉的声音从斜对面传来,“我能吃辣。”
时泠单手比了个“ok”的手势,握着笔在“中麻中辣”的选项后打了个勾。
菜上齐,几人纷纷动筷。
席间时裕问起江莓的近况,后者捡了点无关紧要的回答,无非是上班太累,被亲爸打下基层吃苦之类的抱怨。
“你呢?”他又问起时泠。
“就那样。”时泠夹一块辣子鸡放进自己碗里,“我没饿死就已经很好了。”
“当初让你留在关山你不听,非要来这谁都不认识的觅临。”时裕不悦,“有事也不跟家里说,只有妈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才知道你最近在做什么,没钱吃饭的时候你也不吭声的。”
时泠小声嘟囔:“饭还是吃得起的。”
眼见气氛变得凝重,江莓出来打岔,将话头引向祝凉,问:“你呢?你是哪里人?”
兄妹二人同时收声。
祝凉默了半会儿,才答:“算半个本地人。”
至于为什么只算半个,几人默契地没有追根究底。
时泠心不在焉地小口扒拉碗里的饭菜,不留神时,咬到一粒花椒。
她瞬间变了脸色。
刺麻的辛辣直直浸满整个口腔,她强忍着怪味咽下残余食物,伸着舌头边吸气边四处找水喝。
斜前方视野里递来一杯水,时泠看也不看地接过来灌尽。
刚摁下水壶开关准备倒水的时裕动作一顿。
“谢谢啊。”时泠稍稍缓过来,冲着祝凉的方向双手合十,前后摇了摇,“刚吃到一粒花椒,舌头都麻了。”
祝凉全然一副没有注意到邻座投来的不善目光的模样,神色自然地接话:“怎么这么不小心。”
“花椒那么小一粒,怎么看得见?”时泠撇下唇角怨着。
二人一来一回,就连江莓也忍不住的将视线绕他俩之间来回徘徊。
服务员恰巧过来撤下他们桌上的空盘,时裕顺势买了单。
等不再有人动筷之时,他起身,将时泠座椅靠背上搭着的外套取下来扔给她披上。
时泠不明所以:“怎么了?”
“还不走?”时裕沉着脸,“外边天都黑了,你还打算在外面待多久?”
“这才刚吃完。”时泠捂着腹部发懒,“撑得走不动,歇会再走吧。”
“回家歇也是一样的。”他不由分说的将人从座位里拎小鸡仔似的拎出来,手绕过后背在她肩头虚虚地推了一把,“我打车送你俩。”
时泠满头雾水地跟着他出门,期间还不忘回头拽上落在后面的江莓。
“哥。”她越想越不对劲,“祝凉不是有车吗?”
江莓偷偷拽了拽时泠的衣角,“你哥不会是吃醋了吧?”
“他吃什么醋?”
“你说呢。”江莓冲她眨眼,屈指点了点祝凉的方向,“他的醋呗。”
时泠反应了一下,“……不可能吧。”
江莓耸耸肩,“等你真正恋爱的时候,你哥估计有得醋了。”
时泠瞥了眼时裕的背影,半信半疑。
因着江莓的提点,时泠不敢当着时裕的面去找祝凉,出商场的路上,她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