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饱嗝。虽然螭的力量近乎流失，但魔物的身体对彼此来说亦是补物，吞噬了螭这种等级的魔物，它的力量要更上一层了。
阿斯塔尔注视着戈银的动作，手指虚虚摩挲着，这才有了些心情问起枣地的情况。
戈银正餍足地舔着手掌，动作一僵，“啊，我我也不太清楚……”
戈银越说越小声，作为一个魔物，关注的无非就是有没有其他魔物侵占领土前来挑衅，至于什么人口，什么领地面积，什么种植耕地……跟它一只魔物有什么关系呢？
戈银心虚地刨刨土。
阿斯塔尔对它的耐心显然好得多：“领地的边界线呢？没有明确领地范围，你怎么确定有没有魔物侵占领土？”
戈银说：“弱小魔物是存粮，强大的魔物一靠近我就能感知到，没有这个必要。”
“不过我对枣地周围的情况还算了解，”戈银绞尽脑汁想出了些有用的东西，聚集岩元素力，在地面上建起一个简陋的立体地形图，“枣地比较偏僻，最近的领土是一个魔物庇护的，名为提亚的部落。其他领土就更远了。
离得最近的魔神领土是盐之魔神赫乌莉娅的领土，之前……”
戈银说到此处，看了阿斯塔尔一眼，“……之前您沉睡时，盐神感知到了您，见过您一面，给我提了一个唤醒您的意见。”
阿斯塔尔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也没表现出不悦，戈银便继续说了下去，“盐神领地再往南，是岩神庇护的离地和尘神庇护的归地，离地和归地关系不错，在两地中间还设置了一块共同领地，用来与其他领地做交易，取名归离集。”
“归离集内还有一位灶炉之魔神、岩属性龙王以及其他魔物眷属，是目前实力最强的联盟。”
“我以前到过归离集游玩，听过路的人类商队说，枣地东北方有位烈风之魔神和北风之魔神。”
“枣地西方和北方被冰雪覆盖，除了冰属性魔物，几乎没有生灵感兴趣。我曾好奇去过一回，据那里的魔物所说，北方也有几位魔神，其中冰心之魔神实力最强，领土最大。”
阿斯塔尔将戈银所说的内容和记忆比对了一遍。也许是因为现下比游戏里的背景早了不知多少年，戈银画出来的地形与阿斯塔尔记忆中的大相径庭。
日后如地中之岛的荻花洲并不存在，相应的位置上是一大块平原，广袤无垠，盐神领土就在其边缘。
并且现实的提瓦特明显比游戏里大多了。某些阿斯塔尔还算熟悉的地形轮廓，比记忆中更大更宽，覆盖着更多复杂地形，光离地归地所在的归离原就大得出奇，多了不少丘陵河流——这还只是戈银走过的地形。
似乎游戏里只是将几千年后的提瓦特的标志性地貌提取出来，按大致的位置重新排列。
阿斯塔尔看着戈银在地形图上不断完善它记得的地貌，目光落在归离集的位置上。
阿斯塔尔记得归离集的命运。
不知多久的未来里，尘神归终死亡，归离集毁，人类迁徙璃月港。
——若注定有魔神陨落，为何不能是祂呢？
这样便不会有额外的魔神残渣为祸人间。
将枣地子民托付给岩神，代替尘神奔赴死亡。
岩神不会失去好友，尘神不会失去生命，子民更加安全，祂得到了安眠，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