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刚才一闪而过的身影 —— 那到底是不是温幸尔?
郑荑俏皮一笑:“我不这样说怎么能约到你?沈检,知道你工作忙压力大,适当出来放松一下是很有必要的。”
手机终于震动一下,沈勉立马点开。
温幸尔:「在外面」
接着又是一条。
温幸尔:「有事?」
沈勉想了想,回复一句:「你在哪里?外面起风降温,预报有雨,需不需要接你?」
温幸尔:「不用,多谢」
沈勉有些挫败,没能问出温幸尔到底在哪里。
对面的郑荑有些不满沈勉的走神,敲敲桌子:“喂,沈检,吃饭时不玩手机是对同桌人最起码的尊重。”
正好冯寄春从楼下上来,端着一盘姜丝橘皮:“送你们,蟹性凉,吃些姜丝可以暖胃。”
郑荑、沈勉与冯寄春都是高中同学。冯寄春虽然成绩不好,但为人热心,古道热肠,班里没有人不喜欢他。
郑荑接过盘子:“多谢冯老板。”
见冯寄春似乎有话要说,沈勉主动朝里挪出位子:“坐。”
冯寄春坐下,侧头一眼看见沈勉手上的戒指。
之前也不是没看见过,可他从未把这枚戒指和结婚联系起来。
他与沈勉关系不算疏远,况且他也同样认得温幸尔,如果沈勉与温幸尔结婚,怎么会不告诉他?冯寄春想不明白。
见他欲言又止,桌上一位检察官一位律师已经慧眼如炬的看过来。
“有话要说?”他们两人异口同声。
冯寄春先是一怔,而后举手投降大笑:“我以后永远不会在检察官和律师面前有所隐瞒。”
他看了看郑荑,似乎在决定要不要说,最后还是把心一横,凑过来靠近沈勉:“你是不是已经结婚?”
沈勉对于这段婚姻,不想刻意张扬,可也没打算说谎。既然冯寄春问起,他诚实回答:“是的,已经快有四年。”
郑荑补充一句:“徒有虚名而已。”
沈勉语气不悦:“郑律,没有证据不要随意妄言。”
郑荑满不在乎耸耸肩:“我又没说错。哪里会有人不声不响结婚,婚后又悄无声息的远走他乡?她不过拿你当救命稻草,抓住你浮上水面。”
她有些酸意:“她借你一用,你却认真起来。”
冯寄春品出了些滋味。他的视线在沈勉和郑荑脸上转了两圈,决定不去掺和这段有些复杂的关系。
沈勉略微一思索便已经能推测出为何冯寄春会突然这样问。
他起身抓起外套,问冯寄春:“刚刚温幸尔来过?”
虽然温幸尔有过嘱咐,但冯寄春的天秤永远倾向于沈勉这边。他点头说对:“我说你在二楼,她就去了对面餐厅。”
冯寄春让开空,沈勉长腿迈出,对冯寄春和郑荑颔首示意:“马上下雨,我去接我太太回家。”
冯寄春与他道别,只是郑荑脸色发青,手指用力捏住姜丝,抿着红唇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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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温丛的这顿饭吃的不算太快。
年轻的大学生很少能到这样不菲的餐厅吃饭,温丛自落座餐厅开始拍照,上了菜也拍个不停,最后自己精心挑选角度,拍下一连串自拍。
温幸尔胃口不佳,只喝了几口浓汤便倚在柔软沙发里看温丛兴致勃勃的拍照。
温丛终于过了瘾,手机电量剩的不多。她意犹未尽关上手机,看见温幸尔有些倦怠的神情。
她小心翼翼:“姐姐,你心情不好?”
温幸尔摇头:“只是感觉有些累。”
“最近事情很多?”
“是,”温幸尔叹一口气,“工作上,生活上……总有些棘手的事情需要处理。我很羡慕你,丛丛,像你这个年纪时,我也没有什么烦恼。”
她隐去后半句话 —— 那时也许她最大的烦恼就是沈勉,不知每次见了面之后除了互呛斗嘴还能怎样靠近他。
温丛安慰她:“事情总会过去,姐姐你不要太累。”
这三年没怎么见面,堂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长大,长大到能说出这样有哲理的话语。
温幸尔笑:“谢谢,我会记住你的话。”
温丛往嘴里塞一口牛肉,口齿不清:“姐姐你的那排祖屋是不是快要拆迁?我爸爸这几天经常念叨,我也不敢说话。”
拆迁的事情面向社会公开,是瞒不住的。温幸尔点头:“已经听完拆迁方案。”
温丛眨眨眼睛:“是不是能有一大笔钱?”
她接着摆手为自己解释:“别多心,姐姐,我一直认为这排祖屋本来就应该是你的。我只是没见过真正的拆迁户,有些好奇。”
温幸尔一直觉得温丛出淤泥而不染,有那样品行不端的父亲也没长歪。她爱看小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