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结束后,请父亲入宫!她不听本宫的话,便让父亲教训她!快去!”
严贵妃发泄过,也生气地动身离开了。
热闹的红梅林中很快只剩林瑾思乔窈几人。
林瑾思轻轻拍拍乔窈,安抚了下说:“我们走吧。”
乔窈跟着瞧着方向,却似乎,不像是兰心先前说的宫宴的方向,她望着林瑾思不禁问了句:“不去宫宴了吗?”
“不去了,我们回府。”
“回去?可,如此,行吗?”乔窈免不得立刻担心起来。
“没事的,明日我再入宫领罪便是,他们会谅解。再待下去,又不知还要受多少委屈。你身上落下的青痕还未处理,还是早些回去吧。”林瑾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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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严将军便亲自登门来王府拜访。
林瑾思来到严夫人院外时,严将军已等候多时。
严夫人已被他派人押回房中关了起来。
见到林瑾思赶过来,严将军拧着脸笑着迎过来。
“王爷,臣已将小女带了回来,教训过关在房中了,王爷上次所罚的禁足三月,臣也已着人看着,定当一日不少,绝不再许她胡来。王爷,臣今日也是专程来王府,向王爷请罪。此事是小女骄纵任性,也是臣教女无方,还请王爷宽宏大量。今后,臣绝不再插手王爷的家事,若王爷需要,臣也定当协助王爷,严格管教小女。”
林瑾思看了一眼院门内,严将军带来四五名手下,全在院中守着,说是帮忙看人,实则不知意欲何为。
他轻轻笑了下,说:“严将军放心,她已知错,本王定不会为难她。只是这管教一事也须得慢慢来,本王知道您是好意,可您突然安排这么多训练有素的侍卫过来,安置在宅府内院,也属实不便,您若是实在放心不下,便撤去一半,只留一半,府内女眷也能安心些。”
严将军也陪着笑说:“臣一介武夫,是不如王爷心思缜密,是臣思虑不周。那便留下两人,每五日一轮换。王爷放心,臣定当协助王爷管教好小女,再不让她生事!”
林瑾思客气颔首。
两人又客气几句,严将军开口道:“时候也不早了,贵妃娘娘有召,臣还需得进宫一趟,就不多留了,王爷,告辞。”
“将军请。”
严将军才离开不久,严夫人屋中便像炸了锅似的立刻传出惊天动地的响声来。
林瑾思站在院外,却是看也未看一眼。
林安听着动静,忧心道:“王爷……严夫人这是……”
“有严府的人看着管着,不必管她。”林瑾思说。
他望了眼日头,思索着连忙朝静园走去。
“窈窈在宫中受了些外伤,未及时处理,已留了青,须得养着几日才得好。快到上药的时候了,我得尽快去为她上药。”
“哎。”林安答应了句,最后望了一眼喧闹的院门,也再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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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枝头,已是午时末,林瑾思一大早就去宫中请罪了,乔窈百无聊赖地窝在房间里,翻看着新寻回来的几本故事。
回到王府,日子又安逸闲适下来,大约是什么事都有林瑾思挡着,他也几乎甚少告诉过她些什么辛苦,她便什么也不用操心,很是清闲。
兰心拿着药走进屋,仔细关上门窗,来到乔窈跟前。
“姑娘,王爷嘱咐过,这药一日三次,一次也不能少,连涂数日,身上的青才能彻底消下去,瞧着时辰差不多了,婢子为您涂药。”
乔窈点点头,来到床边解了衣带。
后背上的淤青看不到,但林瑾思与兰心都说很严重,须得涂药,马虎不得。
于是晨起,林瑾思为她涂药时,她趴在床上,却羞得将脑袋全蒙在被子里。
林瑾思那双有力的手,在涂药时却轻缓温柔,温热落在微凉的后背上,竟借着药油灼出热,烧的她身子酥。
可明明是同样的事,明明兰心更是温柔,却没有早些时候那阵羞了。
她枕着软枕,又不由自主想起辰起时的事,唇角的笑意藏不住。
而很快,兰心收了手,又温柔地唤了声打断她的思绪:“姑娘,药涂好了,待婢子去洗过手,帮您穿衣。”
“嗯。”
兰心来到门一侧,在放置着的木架上的水盆里洗过手,又朝床边走过来,可走了两步路过窗边,她忽然神色一变,顷刻警惕起来。
她加快步子三两步来到床前跪下,趴在乔窈耳边极小声说:“姑娘!屋外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