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堰寒的怀抱和想象中不同。
初次见面之时,温几栩觉得他像霜花、如月光,总觉得他这样清冷淡漠的人,体温也该是寒凉、冰冷的。
上次在车里不经意的触碰,她感受到的却是灼人的体温,如岩浆般滚烫、热烈,同他的气质形成巨大的反差感,却令人忍不住想要更加贴近。
男人的体温隔着衬衣的单薄布料传过来,像是冬日里的暖炉,将温几栩全身都烘地暖洋洋的,每个细胞都被熨帖照顾地很舒服。
“医务室在哪?”闻堰寒问。
温几栩环住他腰身的手臂收紧了些,仰头,却只能望见他毫无缺陷的下颚线。
什么嘛,怎么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往右走,看见三层楼的建筑没,二楼转角就是。”
他抱着她,却目不斜视地超前走着,似乎没有同她说话的意思。
温几栩忍不住伸手,指尖轻轻挠了一下他的下巴,见他没有斥责的意思,不安分的指尖缓缓游离向下,落在他棱角微凸的喉骨处。
闻堰寒的喉骨滚动了一下。
温几栩觉得好玩,也没再像从前那样怕他,这次半截手指覆了上去,轻缓地摩挲着。
察觉到抱着她的手臂倏地朝上一抬,温几栩整个人随着惯性也被朝前一带,两人间的距离骤然拉进,被她把玩的喉骨近在咫尺,温几栩湿热的呼吸喷洒在上面时。
闻堰寒的喉骨又动了一下。
“男人的喉结你也敢玩?”
低沉的嗓音响起,还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哑。
温几栩抬眸,正对上闻堰寒寒潭似的深眸,幽深的潭湖里暗藏锋芒和危险。
哪有人像她一样,玩心四起的时候想一出是一出,既敢不要命似地凑上前来别他的车,又敢在青天白日里当众亵玩他的身体,也不知道那副小身板里,究竟藏了几分叛逆和乖张。
温几栩却好似并未察觉自己正在边缘疯狂试探,一双眸子反倒盯着近在眼前的薄唇,下唇的弧线柔和,让人忍不住想,亲上去会是什么滋味。
那从未有人染指过的地方,会如他的指腹一般滚烫吗。
温几栩失神地想,闻堰寒这张脸真是生得禁欲撩人,总让人生出一种想拉扯着任其坠入深渊,看着若修罗般高高在上的人,为她疯魔不堪,为她沉沦深陷。
见她不说话,只是一双桃花眼盯着自己的下颚线微微出神,闻堰寒这几日的晦暗情绪顿时好了许多。
点醒道:“温小姐。”
温几栩并未生出被人抓住花痴的窘迫,落在喉结之处作乱的手缓缓上移,抚上了他耳垂,“你默许的,怎么不能玩?”
“先前是玩我的车,现在……温小姐进步倒是神速。”
头顶传来一声极浅的轻嗤,唇角上扬的细微弧度足以显示他并未有丝毫愠色。
都说闻堰寒性子阴晴难定,人人都惧他三分,就连向来玩世不恭的江鹤轩,也几次三番警告她不要招惹。
温几栩几番相处下来,倒是觉得闻堰寒并没有传闻中那么恐怖。
他默许一寸,她就前进一尺。
一步一步,不也勾他破了戒心,耐着性子同她周旋么。
推门入了医务室,值班的医生是园区保安的家属婆婆,从医院退休后闲得没事做,于是被安排过来坐镇,顺带管理些常用药品。
陡然见到个高大且气场冷硬的陌生男人抱着温几栩,愣了几秒,随即淡然地给温几栩处理好伤口、包扎。
“小温记得每天来换药。”婆婆扶了扶老花眼镜,“哎呀,我家里好像还煲着山药乌鸡汤,我得赶紧回去看看。”
说着,就关上门,医务室内顿时只剩下了两个人。
温几栩被他放在诊疗床边,他则半倚在门边,偶尔帮忙递下酒精、消毒棉。
等人慢悠悠的脚步声逐渐远去,闻堰寒才垂眸睨着她,视线懒怠地落在包扎着绷带的伤处。
“脚踝好冷啊。”
脆弱单薄的皮肤暴露在带着潮意的空气中,早已凉地刺骨。
温几栩仰头巴巴地望着他,尾音拖了些许,语调显得绵软:“怎么办呢?感觉好难受……”
即便上次已经见识过了,仍旧不免感叹一声,娇气。
闻堰寒冷眼看着,眸中渐渐染上无奈,指腕略微用力,那双本该握住方向盘的手,阖握住了她的脚踝。
他掌心覆着一层薄茧,干燥而温暖,两个人的体温迅速交换升温,温几栩被寒风吹刮地早已沁凉的小腿渐渐恢复了热意。
因着他的动作,温几栩不得不将手肘往后撑着,勉强维持着平衡。
她难得乖顺,他一言不发。
气息流转在空气中央,弥漫着微妙的氛围。
温几栩想起来,太子这双手光是保险就买了上千万,平日里更是养地精细,听闻只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