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点,我们需要更加深层的观察。”
布里奥妮仰头,把杯子里的热茶一饮而尽。
和邓布利多的那场夜间对话之后的许多天,布里奥妮一直在思索一件事:里德尔究竟分裂了多少次灵魂,他的魂器又分别是什么。她迟迟得不到答案,而对真相的渴求又太过剧烈,趋势着她往旁门左道上思考。
福灵剂。
兴许用了福灵剂,她就可以窥探到真相的一点半点呢?
可惜的是,布里奥妮手头并没有这样东西;从现在开始配置,也得花上半年的时间。布里奥妮思考良久,最终决定冒一次险,尝试一次这种神奇的魔药——只要能找到真相。
圣诞假期期间,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回家了,霍格沃茨久违地安静了下来。布里奥妮留在医疗翼,以防万一留校的学生有突发状况。庞弗雷夫人因为经受了魔咒的攻击,身体一直没有恢复,最近一直在房间里休息——但偶尔的晴天,她会去湖边走一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这种时候,布里奥妮就会躲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阅读从图书馆借来的各种魔法书。
“布里奥妮,明天你去一趟霍格莫德吧,你知道路线的。”邓布利多含糊不清地说,“帮我从蜂蜜公爵里带一些柠檬雪糕。”
说话时,他穿着淡蓝色的睡袍,整个人就像是邻家爷爷一般和蔼慈祥。
“行,没问题。”布里奥妮合上书本。
邓布利多和她说话向来不会讲述清晰,这是他一向的习惯。布里奥妮明白,明天的地点大概率是猪头酒吧,邓布利多一贯的大本营——并且约定的时间就在开门之后。不过,布里奥妮尚且不明白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才会让他这样小心翼翼。
布里奥妮曾经熟悉霍格沃茨的每一条小道,除了现在走的这一条——从有求必应屋里出发,通向猪头酒吧的单向打开的通道。拿魔杖点亮整条通道,独自在里面走着,布里奥妮的思绪逐渐不受控制地飘飞起来;尽管现在霍格沃茨被发现的密道已经有很多条了,但是未必这就是全部。在这座庞大而宏伟的城堡设立之初,或许就存在某些巨大的深刻的秘密,某些不为人知的功能。
魔法最初给自己了震撼与神奇的体验,这么多年过去之后,布里奥妮觉得对魔法的认识让自己感觉到更加渺小、更加微弱。魔法随时都可以有一种新的形式,它随时随地都在被创造与被挖掘,并且挖掘的越深,就越觉得自己仿佛处在庞大冰山的某一角。
布里奥妮想到曾经在霍格沃茨听见的细碎“簌簌”声;那是发生在哭泣的桃金娘死亡之后的事情,她就如现在一样,独自在城堡里走着,一种被窥探被跟踪的感觉如影随形,像是城堡本身的窥视。
——不过桃金娘的灵魂还在霍格沃茨,兴许自己可以问出些东西。
这么想着,密道已经走到尽头。
“哦,早上好,邓布利多先生。”通道的尽头站着阿不福思·邓布利多,同样也是布里奥妮的旧识;不过布里奥妮很少以这种方式遇到他。他手里拿着一件黑色斗篷,等布里奥妮一走出来就立刻把斗篷罩在她身上。
“不早了。”阿不福思说着,语气冷冰冰的,但是那双温和的蓝眼睛却暴露了他的感情。他和邓布利多教授并不一样,他一边否认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博爱、并把他总结为虚伪的善良;一边他又同样拥有这样无私的感情。
阿不福思的斗篷不知是什么材质的,一戴上兜帽,整个人就彻底隔绝了外界的视线,任何不怀好意的窥探都无法影响她分毫。布里奥妮轻轻地踩在楼梯上,一节一节向上走。猪头酒吧的二层是旅店,不过据布里奥妮所知,鲜少有人在这里长期居住。
她推开那扇封闭的大门,里面空无一人。
既然等待的人还没到,布里奥妮索性就观察起周围的一切。这间房间大约是阿不福思的办公室——或者说是休息间更加合适;外间有一张大桌子,周围是一圈沙发,里间则用一扇木门隔开。一切都很平常,只除了墙面上的一张画像。
那是一个女孩,坐在草地上,正在笑意盈盈地跟布里奥妮打招呼。她的眼睛也是湛蓝色的,拥有一头金色的长发,安安静静的,像是某种可爱的洋娃娃。
这必定是对阿不福思很重要的人。
布里奥妮颇为笃定地想,但又无暇探究邓布利多家族的秘史。她还在观察着女孩所在的场景时,身后的门被推开了。
“怎么是你?”
布里奥妮一脸讶异。
兜帽放了下来,露出布莱恩·托马斯那张英俊的面孔。他的眼睛闪闪发亮,面对许久未见的旧友,他显然很是激动,这会儿始料未及地给了布里奥妮一个巨大的拥抱。
等布莱恩安静下来,布里奥妮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是我找邓布利多的。”布莱恩把斗篷脱了下来,随手搭在椅背上。“我跟教授说了,我想要跟你一起对付伏地魔,想战胜邪恶。”
布里奥妮半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