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去就好了。
但是没有椅子,我呆住了,片刻,咬咬牙跳了下去,“咚”地一声落在夏油杰的阳台上。
夏油杰听到声响,打开门看到是我,有些无奈地揉了揉额头。房门外传来夏油妈妈的声音“杰你怎么了?摔倒了吗?妈妈可以进来吗?”
看着我疯狂摇晃的头,夏油杰只得撒谎:“没有,是有只野猫跑到阳台上了,我起来关阳台的门。”
闻言夏油妈妈不再担心,离开了。
夏油杰走过来弯下腰伸出手来扶我起来,突然看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似的,皱起眉头:“你刚刚哭过了?”
有吗?
他的脸在明亮的月光下,美得像母亲工作室里精雕细琢的艺术品。我见过夏油爸爸的照片,夏油杰的五官和轮廓和他爸爸很相似很硬朗,但那双眼睛和他妈妈一模一样的眼睛,为他添上一丝妖娆。
“夏油,你好像小狐狸啊”,我喃喃道。他真是长得太好看了,怪不得是“蛊王”,怪不得是最受欢迎的男性。
夏油杰皱眉不太高兴,他曲起手指,准备敲我的脑袋。我连忙补充:“是说你好看啦。”
许是我求饶的意图很明显,许是可怜我脸上的伤痕,他叹口气放下手,把扶起来。“快点进去盖上被子,不然你又要发烧了。”
我及时披上他温暖的被子,阻止了快要爆发的喷嚏。
“所以”,他在我对面坐下“你这么晚过来找我干什么?”
说起这个,我就来劲了。
我邪魅一笑,伸出右手开始蓄力。渐渐的手臂被咒力包围。
我说:“夏油,你看,我也有你那种力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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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看着眼前的女孩从被子里伸出手掌,掌心向上,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非要说特别的地方可能看起来触感比别人好。软软的,肉嘟嘟的,像只小兔子。
他有些走神,想起下午回家时看到她被那个不良欺负。明明准备求饶了,却在看到自己的时候笑起来,开始挑衅对方。
他很生气。一个初中生欺负一个快上一年级的小孩这种事情太逊了。所以他用了咒力,不公平大家就都不公平。
但是那个不良在治安队面前说:“我只是想吓唬她没想动手”“她先踢我的,她力气可大了”“我就只揍了她两拳就没有动手了”“她揍了我好几下,我还两下怎么了”“她脸上的血不是是我打出来的,她把我打出血了,那是我的血”
而女孩就在一旁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他说他要打我,还掐住我的脖子”“我害怕,使劲踢了他一下,他松开我我就跑了”“可是我跑得太慢了,被他抓到了,反抗的时候打到他了”“他就又把我的脖子掐住了。”
最后,治安人员判不良全责,对方要进行社区改造。
夏油杰回家看着痛得龇牙咧嘴但是还在笑的王雅次,有些不解。
“为什么明明一开始就知道打不过,自己也没有在她身边,为什么还要挑衅那个不良?”
夏油杰知道答案了。
他看着眼前的手臂升起一圈咒力。瞪大眼睛,视线从手臂移到雅次脸上。
女孩的脸颊还有些肿,眼睛亮闪闪地看着自己,咧着嘴“咯咯”傻笑。
“我也有你那种力量啦”。
原来她也有“那个力量”了啊。夏油杰心底的阴霾转变成无奈。原来是因为自己有力量了,所以得意忘形了。
所以他不再怜惜,伸出自己的手指,戳了戳女孩肿起的脸颊。
“这不是你乱来的理由。”
女孩吃痛,收起笑容“嘶”了一声,嘟囔道:“那他肯定也是要欺负我的嘛。我先出击还有机会欺负他。”
“所以”,夏油杰眯起眼睛,歪了歪头,散着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漏出耳钉。
“你是怎么知道的?”
以前老是被投诉是个神经兮兮的小孩。这次搬家后就已经格外注意隐藏,并未在她面前有任何和那个力量有关的任何举动。
她为什么这么肯定,和自己拥有的是一样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