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没什么血色的脸,瘦得很明显的下巴,又想起今天文雅莉那句问话,心里觉得自己确实没用。
文嘉秋对着文一熠的脸出神,很快就被她发现,她扭过脸看向他,“怎么了?干嘛盯着我看?”
文嘉秋回过神来,伸出手握了握她的手腕,眉头不自觉拧起来,语气笃定道:“你又瘦了。”
“没有。”文一熠心情正好,张嘴就胡扯道,“就胳膊瘦了,因为天天写字。”
“哦。”文嘉秋眼也不眨地看着她,握着她的手腕点了点头,“你用左手写字。”
文一熠这时才意识到文嘉秋握的是她的左手腕,正准备再继续胡扯点别的,就听文嘉秋轻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怎么越来越瘦了呢?”
文一熠动作一顿,看到文嘉秋垂着眼,轻轻捏着她的手腕,脸上的表情很苦恼,看起来像是遇到了一道束手无策的难题。
文一熠抿了抿嘴唇,低声开口:“这两天我会多吃点的。”
文嘉秋闻声抬眼朝她笑了笑,“好,我给你做好的吃。”
商量好饭菜,文嘉秋就提着东西进厨房忙活了,三个人又在沙发上挤成一团聊天。
聊到一半,文雅莉突然问:“文鹏飞那傻逼呢?”
文梦新闻言冷笑一声,“忙着呢,镇上的服务业已经被他祸害得差不多了,现在好像跑市区去了。”
“不是在秋子之前介绍的那家网吧上班吗?”
“那都几百年前的事儿了,他去了才几天,就偷拿人家网吧收银机里的钱。那些跟他混在一起的人来上网,他还装逼不收人家钱,老板看在秋子的面子上没报警,只让他立马滚蛋。”
“然后听说又去汽修店,又去台球厅,又去烧烤摊。”
“每一个都是干不到一个月老板就让他卷铺盖走人,要么是因为手脚不干净,要么就是把客人得罪了。”文梦新连冷笑都懒得笑了,“在烧烤摊上班的时候还跟客人打架来着。”
文一熠在一旁安静听着,不评论也不问话,慢条斯理地剥着手里的橘子。
文雅莉听得直骂脏话,“后来呢?他在镇上没被人打么?”
“秋子后来带他去工地上给他介绍了工作,虽然累点苦点,但比他之前那些工作的工资加起来都高,他干了三天就跑了,连个招呼都没打。”
“为他妈啥?”文雅莉忍不住提高音量骂道,“他到底什么毛病?!脑子上到底有什么问题?!”
“他跑了,工头找不着人,又去找的秋子。秋子才知道他干了三天就跑了,找半天找见他,你猜他怎么说?”
“放的什么屁?”
“嫌累,不想干。秋子又介绍他去自己学校学点东西,不交学费不说,一学期没在教室完整待过一节课,学校又给他劝退了。”
“他以后管秋子叫爹吧。”文雅莉叹口气,“他自己亲爹都不见得能这么费心费力地给他擦屁股。”
“前几天还跟人打架呢,跟秋子学校的人打的。人家当时放话说见他一次打他一次,后来也是秋子找人帮忙把这事儿摆平的。”
“脑子进屎了吧他!”文雅莉把手里的瓜子皮狠狠一摔,又看向文一熠,“一熠,你也不劝劝秋子,都这样了,还他妈还管他干什么?没事沾一身屎!”
文一熠眼睛盯着电视屏幕,手上剔着橘子瓣上的橘络,闻言摇摇头,“那是他俩的事,我管不着。”
文梦新这时又说:“上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刚去秋子那学校,我当时跟他说让他在学校好好学点东西,人家还说我咸吃萝卜淡操心。”
“行,今后大道朝天各走一边。”文梦新耸耸肩,“所以他现在啥样我也没再打听过。”
“傻逼!”文雅莉搂住文梦新的肩膀拍了拍,“今后他死大街上都跟咱们没关系。”
文一熠把手里剥得干干净净的橘子分给她们,“吃橘子。”
文雅莉双手都搂抱住文梦新,整个人挂在她身上,“一熠喂我。”
文一熠笑着坐直身子靠过去喂她。
原本伸手要接橘子的文梦新见状也把自己的手收回去,张大嘴朝文一熠啊了一声。
文一熠又笑着喂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