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些什么?”虽然其间细节还是不甚清楚,不过事情也算摸了个大概,这李孟熙应该还不知道李岑熙现在什么也记不清这件事,也不想过多解释便顺着她的话往下接。
“这季儿跪在大理寺门口我也不能置之不理啊,想着我来帮他,多个人也多份力量嘛。”不想再过多在这个话题上徘徊,我便转了话头,“大姐,您在信中提及的事,我思索再三,却觉得此事与季儿的关系也挺大的,但好像这几次咱们之间的谈话,大姐都有意避着季儿,这是为什么?”
“因为这件事情关键在于你。”
“在于我?我还是不太明白您是什么意思?”
“若是没有院家来求亲,自然只有一条路可选,那便是你和季儿离开京城。但既然有了这件事情,一切都不一样了。对于你而言现在有两条路,一条嫁到院家,院家是清流人家,院大人人品贵重,且与父亲相交甚笃,你日后是万不会吃亏的;另一条便是颠沛流离,我没办法保证你们就一定不会被朝廷发现。本来将你嫁到院家,把季儿送离京城这是最好的选择,可若不是有‘护着他三姐’这个理由,以他那倔脾气,哪怕把他打晕了送上马车,他怕也一定是会要爬回来为父亲和永怀鸣冤的。”
聊到最后我也没给李孟熙一个答案,我到底最终想要选择哪一条路,一条安安稳稳,另一条朝不保夕。换谁看都是第一条更好,只是就这样放弃一条性命,虽不是我导致的,可坏就坏在,我本可以救他。
若是放在之前兴许我的价值观会让我毫不犹豫地选择第二条路,可自从经历大桥那件事后,我像是鸟儿失去了无惧高空的勇气,便再也无法自由自在地翱翔了。
“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节……”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兀自喃喃着,企图捞起沉沦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