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州一模一样。
“!”
鹤枭一惊,他自是能感觉到这雷电专克他的堕气,不由凝重愤恨。
陈最眸光定定,闭眼将灵府内所有灵气全部灌注身体,电弧猛涨,整个辞云山雷电如游蛇弥补,青光大亮,簪花镜一分二,又层层密布浮在空中,围绕在鹤枭身旁,他难得感受到一丝慌张,黑雾蒸腾挣扎着要打碎那些困着他的镜子,又被宴赊月不断将黑雾切断,细小的□□电弧不断在无数镜面反射,速度越来越快,无数光影坠落,在鹤枭眼前织成电网,毫无征兆地落下。
“轰!!!!”
辞云山地脉大动,地面的几人站立不稳,随着山脉地动而栽倒。
“哎呦!”
归丘眼含热泪:“这是雷州大地的啸日雷光,加之那镜子,威力又不知大了多少倍……哎呦!”
“哭哭哭,就知道哭!赶紧御剑,不然我们没被鹤枭打死,被山压死了!”
空求随着颠簸静静打开了护身法相,周边一圈金边,将自己护得严严实实,口中低诵法号。
“欸,老秃驴,你好了?让我们也进去!”
“咳,既然陈最小友能赢,老朽也便想趁着在人世这几年,多看看修真界的河山……”
“你别说那么多了,快打开法相!”
在刺眼青光下,辞云山山体崩裂,被夷为平地。为今任由山风呼啸,山体砸落,眯眼,衣袖纷飞间一道剑意横空惊世,断裂的辞云山在空中一滞,碎裂成细小沙砾,随着震荡散去。
归丘躲在空求的法相中哇哇大哭:“能见到青衍仙尊的惊世剑意,不枉此生!活得久还是有好处啊……”
时过睨他一眼:“真是长得丑,活得久!”
几人吵吵嚷嚷,为今背手而立,悄声嘀咕:“攒了这么久的剑意,竟然光给你收拾烂摊子了。”他眸光一动,身影消失。
空中雷光消散,一抹纤细人影无力掉落,宴赊月脚踏逐尘,伤口未损他翩跹动作,抬臂接住陈最。
“鹤枭的气息,不见了。”陈最累极眨眼:“对不起,我要先……”话未说完,她已呼吸沉沉地阖上了密长地睫毛。
宴赊月移了下臂膀,将陈最头倚在肩颈处,微微挑唇:“睡吧。”
他眨眼看向一闪而过的为今背影,望向不再有遮挡的辞云山。
山已不见,或许此地之后要改个名字了。
他轻巧落地,将陈最交给时过:“我去去就来。”
距辞云山三十里处。
为今听见身后声响,身影未动:“……还真是狼狈啊……”
“鹤枭。”
宴赊月落地便见身形佝偻,被雷电炸的体无完肤的鹤枭匍匐在地,几欲先逃却未能得逞的狰狞模样。
“哼,就这一击,怎能伤我根本,待我转化堕妖,再去杀了陈最……”
宴赊月眉头一动,逐尘剑瞬间钉穿鹤枭,他却神情一愣。
鹤枭躯体空空,只剩几根根骨相连,难称为“生”。
“灯灭之时罢了。”
为今转身垂眸:“英英还在等我。”
“前辈慢走。”
宴赊月未曾挽留,也未曾疑问。
这位青衍仙尊是否还会回凤鸣宗,都和这山间的风一样,来去自由。
“青衍!你不许走!陈最宴赊月,你们给我等着……”
六角霜花升起,鹤枭寸寸化为飞灰,同枯叶焚燃,死得轻易。
宴赊月捻了捻手,初春,陈最的手腕有些干。他想和陈最说,待她睡醒,他也有话同她说。
白衣转身而去,身后一树软枝,慢悠悠萌芽。
*
三日后,凤鸣宗。
孟序尧在屋前来回踱步。
“……初阳宗……,不对,那这样……”
“你转什么,转的我晕。你不回去重建初阳宗,还在这里干什么?”冯玉趴在弟子院落的是桌子上,看着孟序尧当陀螺。
“你忘了,陈最醒了,凤鸣宗要在静心广场大宴修真界三天呢,”龙赵青努努嘴:“他肯定也等着吃席呢。”
“吃席,吃席好,我愿意吃席。”蛮殷骑着猛虎,在大门外露出个脑袋。
“你来干什么!我,我是不会告诉你小师叔在哪里的!”冯玉如临大敌。
“啧,”蛮殷绕绕头发,撅嘴嘀咕:“你不知道我知道,肯定在陈最身边呗。”
“你嘀咕什么呢?”
蛮殷翻个白眼:“我说你少年英杰,前途无量……”
“好!”孟序尧大喝一声,蛮殷被吓了一跳,给了孟序尧一下:“你干什么,吓死老娘了。”
孟序尧眸光坚定。
“在下这就去恭迎初阳宗掌门!”
“啊?”
想到观擎,几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