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眨眼:“小师叔,叶家主欺人太甚,见你道侣陈最貌美强撸走以充薛点桃成婚,实在是下流无耻至极!”
一番宾客左看了眼呆楞不可置信的叶寒春,又看了眼寒霜蔓延的宴赊月。
“啊?”
冯玉越说越沉浸在自己编造的故事当中:“小师叔你一心想要遮保护美貌道侣,谁知被这胆大包天的叶寒春掳走,你一路追寻至此,就是为了救回陈最!”
一番宾客:“哦?!”
想不到,冷心冷情的逐尘君是个痴情种子!
冯玉双拳一握:“叶寒春,还不将我小师叔道侣还来!”
玄生看着宴赊月脚下的冰霜已经漫上冯玉的小腿,默默地向一旁缩了缩。
“这么说来,”一名修士抚须惊叹:“传闻逐尘君便是和道侣一同清剿的鹊首巷。”
“那人就叫陈最。”
众宾客齐齐看向陈最。
陈最:“……”
陈最眼一闭:“没错!就是我和夫君!”
话一出口,剩下就十分顺畅,陈最看向宴赊月:“夫君救我!”,手朝着宴赊月悄悄做了个揖。
知道陈最身份的荀雅瞳眸晃动,一点点移向宴赊月。
宴赊月看着陈最。
就当陈最要在那如有实质的目光下冻成冰雕之时,宴赊月唇角微勾,暗夜幽兰般绽开一抹笑,跃下半空,玉白五指微张伸向陈最:“我来晚了,你不会怪我吧。”
说完,睨了眼叶寒春。
叶寒春从头凉到脚,羽扇摇出了残影:“逐尘君,一场误会!”
笑话,要是逐尘君要抢他道侣他还能腰杆挺直,如今是他抢了逐尘君道侣——叶寒春瞥了眼地上的剑痕,连忙摇头。
美色虽好,但命更重要。
荀雅只觉一场闹剧,宾客却觉得这喜宴不吃也很饱。
薛如来眼见情况直转急下,心有只有一个念头——这门亲事绝不能黄!
“都是小女不好,叶家主认错情有可原。点桃在此,道侣大典可继续举行!”
在场修士嬉笑:“叶家主认错就罢了,你这个当爹的也能认错?”
“道侣大典岂是儿戏!”
叶寒春抚扇而立,看了眼站在一起的宴赊月同陈最,眼里闪过遗憾:“众位既应邀前来,便再次吃饭吧。”
“另外,”叶寒春心里闪过戚戚然:“还未恭喜逐尘君与此位结成道侣。”
宴赊月勾起的嘴角立马掉了下去:“也恭喜叶家主眼眸恢复光明。”
众宾客由叶寒春起头,纷纷恭贺宴赊月,若宴赊月换上喜服,结成道侣的倒真像她两。
陈最宴赊月一旁冻的两颊微红。
别恭喜了别恭喜了,她要冻死了!
陈最眼眸漂浮,搜寻到躲在角落的冯玉,狠狠瞪了他一眼。
后面突然传来铁器交接之声,薛如来手掌高举,蕴含灵力:“既结不成亲,要你这逆女也没用了!”
点桃不知何时已被他打中,奄奄一息流着泪。
“秋明!”
“是你和叶寒春害死秋明,我现在就要替秋明报仇!”
陈最将薛如来一镜拍出,拉出点桃。
叶寒春微微皱眉:“秋明是谁?”
“那是我未婚夫,”点桃擦干血迹死死盯着薛如来:“薛如来要同你结亲,害死了他。”
叶寒春眼神一动,看向薛如来:“你从未说起薛点桃有未婚夫。”
“成亲之事,父母之名媒妁之言,私定终身的算什么未婚夫!”
“你害死我母亲从未养育过我,算什么父亲?”
“如来兄,你应该早跟我说明,我便不会强拆姻缘。”
薛点桃眼神一顿,随即染上疯狂:“叶寒春你又装什么好人?我三位姐姐嫁给你,年老色衰统统被你打发了出去,甚至命绝在外。现如今你说什么我姐姐也不会活过来,任秋明也不会活过来!”
叶寒春娶亲之事一向是拂露城虽明目却不敢明说的桃色八卦。叶寒春以金丹修为坐上叶家家主一是因为十派中的弹音庄庄主是其父,拂露城城主叶四娘乃其姑母。在座修士仰其家族鼻息过活,总是要避讳三分,连带对薛家也不可尽言。
而叶寒春自发妻留有一子故去之后便沉迷美色,无心家业的传言越演越烈,甚至亡妻之子也离家而走。自此叶寒春更一发不可收拾。
如今被薛点桃赤裸裸道出,众人都有意告辞:“叶家主,我等有事繁忙,下次再聚!”
“告辞!”
修士们人影散了干净。
叶寒春没管,羽扇轻摇颇为轻松:“哦,你说那个。”
“薛点意同我护卫情投意合,无意与我,我成人之美罢了。”
“薛点意同我护卫情投意合,无意与我,我成人之美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