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吴意听着略带熟悉声音的质问,不答话匆匆离去。
而这边和情郎偷情的淳宁公主心里不爽,自己的好事被人发现。不知道对方究竟偷听偷看了多久,势必要让对方付出代价。淳宁和工部的王曲将目标锁定在了吴意身上。
几日后,皇帝寿辰,百官参加宴席。觥筹交错,吴意旁边坐的是裴循,他总觉得不自在。裴循有意无意的瞥他让他觉得自己是在被监视,只能装作看舞女跳舞,躲避眼神审视。
不知觉中多喝了几杯酒,觉得面上发热,身上燥动。这种不适感让吴意坐立难安,起身外出透气,而旁边的裴循已然不在。
身上的热气越来越重,自内而外的难受。吴意坐在湖边亭子,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好让风灌进来,可风也吹不散燥热。他越来越觉得思绪漂浮,身体越来越绵软。
他意识到自己或许被人下了药,内心呸了一句,下作手段。
可现如今,他难受之至。打算起身离开,可腿发软,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而地上的凉意让他感受到些舒服。可这凉意远远不够,看着近在眼前的湖,苦笑又要投湖了不成?
眼前出现了一双官靴,吴意眼神半眯着,顺着视线朝上看去,是裴循。在这狼狈之际竟然遇上了他。每次倒霉都能碰到他,晦气。
强撑着坐起身,清了清嗓子,“裴大人,不在宴席,出来透气?”
裴循看着跌坐在地上的人,借着皎洁月光,他的脸色红的不太正常,即使声音压低着,裴循也听出对方的一反常态。
裴循蹲了下来,近距离看着吴意,他的脸色发红,眼睛水汽朦朦。他看着怎么都不正常,一脸媚态横生模样。
“吴大人不也是如此?”
吴意难受之至,喘息声难以抑制,气息紊乱,“不瞒大人,我被人下了药。既然被大人碰到,不如帮臣一把。将我丢到湖中。”
裴循心里的猜想应了验,只不过没成想对方竟然直接说出来,还向其寻求帮助。看着眼前如此狼狈的人,竟也无心打趣,“罢了,看在上次你救了淳安的份。”
裴循将瘫软的吴意扶起,但对方像瘫泥一样往自己身上贴,扯了扯他又贴上来。
吴意脚下虚浮无力,不由自主的攀住他的脖颈,不自觉整个人拥住裴循。
发出的喘息声又一声声刺激着裴循,面对对方突如其来的环抱,裴循措手不及,不是想象中的糟糕,这副身子柔弱无骨。香甜气息铺面而来,裴循心思晃动,又觉不妥,但只能半扶着半抱着他离开。
一路上,吴意是总贴近裴循,而对方是一直身体抗拒,心理挣扎,但也是被吴意惹出一身火。
将其送回府中,吩咐吴府的下人将其塞到盛满凉水的浴桶里。
回到丞相府,裴循也是满身燥热,血气方刚的年纪竟然被一个男人挑动了欲望,辗转反侧中失眠。
第二天上朝,裴循时不时失神,心思有些杂乱。而始作俑者一副淡定的样子,只是在下朝路上拦住了他。
吴意向裴循鞠躬道谢,裴循面容寡然,冷言冷语“有人要害你,如若不提防,下次你就没这么好运碰到我了。”
吴意连连点头,他也想不通自己会得罪谁。为了表达对裴循的谢意,接连几日去丞相府送些他亲手做的点心,最后被告知不要再送了才作罢,之后才知道裴循不喜糕点,可明明以前最喜欢吃甜食的。
不过目前被人盯上的感觉实在不妙,他需要尽快搜集好证据。那日他从墙上挖出的几张图纸正是父亲设计桥梁的图,和那副正式图纸相比,这几张的数据一模一样,而那副正式上交的图纸除了被纂改的那处,其余的也是一样。
建造从来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他如今可以百分百确认上交的图纸被人动了手脚。再加上那本桥梁投入明细可以确定父亲无罪,只是自己人微言轻,该如何翻案。
吴意有些茶饭不思,淳安最近也是头疼。先前落水回宫后被禁止出去,而今外邦的使者前来,又提出互结姻亲的要求。他们将自己尊贵的公主嫁过来,也期望皇上的女儿嫁过去。
当朝也就两位公主,一位淳安,一位淳宁。淳安焦虑怕这个和亲的事情落到自己头上,她远不及淳宁有心计,不出意外自己就要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淳安私下向父皇抱怨,他们外邦无比粗鄙,听取他们的要求岂不是任人拿捏,再说作为有气魄实力的大国,嫁女岂不是意味讨好他们,为何要增长他们的气焰?
当朝皇帝当然知道来者的意思,他断不会将女儿嫁出去。两国关系的交好岂要葬送女儿的幸福。
宴请使者当日,皇帝拒绝了对方的请求。不过使者执意要将本国的公主嫁过来,好在本朝俊单身俏郎儿多,两位异国公主的终身大事倒是不用发愁。
只不过一位公主相中了吴意,吴意看着那公主频频抛来的媚眼,有些吃不消。裴循也没想到吴意这个文弱书生会被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