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萎靡，但还算稳固，回应道：“柯公子你多虑了，观你神魂并没有出窍的迹象。”
便只能从解梦的角度来看了。
想到这，宁采臣双目一亮，朗声道：“柯兄，说到解梦，我也是颇有涉猎。”
“宁兄何解？”柯舟追问道。
宁采臣清清嗓子，宽慰道：“首先做梦，从古至今，困扰了无数名人志士，而对应的解法也有很多。
比如直解法，就是你有何种梦象，就预示着相应的人事。据《礼记·檀弓上》载，孔子梦见自己安坐在殿堂前面的楹柱之间。
按照殷人的礼仪，人死后停柩在此。孔子是殷人后裔，因而认为这梦是自己将死的征兆，果然，其卧病七天便去世了。”
“那我这梦又是何意？”柯舟催促道
“按照此法来解，妖怪形似枯叶，代指秋天，身上全是眼，指的就是众多亲戚朋友的目光，而钉子一样的嘴，大概是钉上盖板的钉子，逐渐灰蒙蒙的景色，我猜是燃烧后的灰烬。
柯兄，这表明你会在秋天逝去，在众多亲戚朋友的注视下，钉上盖板的钉子，最后一把火烧个干净”宁采臣长叹一口气，为好友的逝去叹惋。他接触了许多有修为的道长，间接涉猎了不少道家知识。解起来，倒是有模有样。
将柯舟吓得不轻：“我这半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竟要死了？！”
好在郑瑶宽慰道：“梦境也不全然是征兆预言。梦也可以是白天所思所想的延续。就比如曾有一小贩梦到邻家姊妹予他心形桃，便以为是好事将近。实则是他暗恋邻家小姐，又在睡前吃下桃子的缘故。”
柯舟小小松了口气，忙道：“请道长解惑。”
郑瑶沉思：“许你梦中事，乃是有人或妖暗中操作，而非自然之梦境。”
宁采臣忽然道：“柯兄你梦中又被追逐，不会是家道中落，独自带着重金出逃，而仇家穷追不舍。
想必也正是在金华被仇家发现了踪迹，而柯兄花重金借宿高档酒楼，就是为了寻求庇护，但酒楼对你的请求迟迟没有回应。
仇家也在一家家酒楼中搜索过来，你担惊受怕不能睡去，让我情郑道长来，也是为寻求庇护。”
宁采臣脑洞开大，义愤填膺：“柯兄，你利用我？”
柯舟茫然道：“怎么会？我没有仇家啊！”
这时只听楼外一队人马匆匆走进酒楼，挨个包房敲门询问。
“有人来了！”宁采臣对柯舟道：“你要不要藏一藏？”
恰好此时响起笃笃笃的敲门声。
在大家胡乱猜测，甚至柯舟本人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人寻仇时。
门外汉子喊道：“大凉第七次户籍普查！”
没有任何仇家！
郑瑶用法术伪造了一份当地户籍，倒是相安无事。
待官府的人走后。
柯舟瞪了眼宁采臣：“宁兄竟然不相信我，我怎是那等利用朋友的小人。”
宁采臣颇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为他倒茶。
柯舟啜了一口浓茶，清清嗓子道：“郑道长不要误会，舍弟新科进士、家父也是一方大儒，只是我打小不喜欢舞文弄墨，才出来经商。我经商讲究以和为贵，没得罪过人。”
宁采臣不由感叹：“若能经商糊口，不做读书也好。”可他家就他一根独苗，绝不会允许他弃文从商。
一只蝴蝶从窗外飞入室内，落到郑瑶手指上。她喃喃道：“庄周梦蝶，蝶梦庄周。”
郑瑶猛然惊醒：“事情不对，我于金华斩妖后，就在台州闭关，何时又来的金华？”
柯舟道：“道长，是我让宁兄请您过来的。”
宁采臣附和：“正是如此。”
“宁兄，你和柯兄是今日才相见，你一介凡夫俗子，怎么今日就能到台州把我请过来？”郑瑶皱眉道：“你回想一下去台州的经过？”
“经过？我想想……不对，我没去台州，我更没见到你。”宁采臣迟疑道。
听到这，郑瑶看向饮茶的柯舟，厉色道：“柯兄，快醒醒吧，那不是你做的梦，我们坐在这里解梦才是你做的梦！”
宁采臣和柯舟闻言，都懵了。
结合柯舟的说得“梦境”，郑瑶解释道：“柯公子，你应是在江边被妖怪追杀，绊倒呛水，以致头昏脑涨。每昏一次就做一个梦，醒来就看到妖怪离你越来越近，而你在梦里喝下的浓茶，应是浑浊的江水。”
“只不过你在昏睡刹那做了很长的梦！”
“我……我在梦里？”柯脑子里闪过碎片记忆，“对对对！我正要顺流而下去各地做生意，突然船上的仆人跑过来说有妖怪，护卫都死了，我才开始逃命。”
“那我和郑兄是怎么回事？”宁采臣疑惑道。
“估计是他在濒死之际爆发的强烈的欲望，塑造了这样的梦境，你是他根据平时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