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宫内的太医个个医术精湛,可以为你诊诊脉,调理调理身子。”
齐立话音刚落,一旁的老太监就要去太医院传唤。
“不必了,本王会为王妃治好的。”
温巡一口回绝,齐立也没再坚持。
澹台谧不想在这里多待,即使温暖可心里还是堵得慌,不舒服。
她望向坐在身侧的温巡,他已经是一幅波澜不惊的模样,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如此俊逸的皮囊之后,谁能看透,他到底是怎样的人。
“珹王如今成了家,在朝政上也不能怠慢,也要倾尽所有的对珹王妃好,朕很想在有生之年看到你子孙满堂的幸福生活。”
“这是自然,本王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对王妃好,不让她吃一点苦。”
温巡正说着,还转过头来对澹台谧笑,吓得她端茶杯的手都颤了几下。
“这是自然,因为有你在,西北那边的战乱也都平定了,大齐真是不能没有你啊。”
齐立对着温巡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温巡抬起眼眸回话,“本王会一如既往的为大齐冲锋,陛下大可放宽心。”
“这是自然,对了,珹王妃可有什么需要,缺什么就让珹王给你添置,可不要怠慢了自己……”齐立还未说完便微微咳了起来,玉嬷嬷立刻给他端茶,又给他递了一方素帕,齐立接过之后掩住口继续咳。
澹台谧眼看着齐立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病秧子,太后给他下的毒效果也真是猛,能将一个成年男子摧残成这样。
不过这也是他自作自受,那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个个都是没有心的狠角色。
“澹台谧谢过陛下了。”
澹台谧还是想着谢恩行礼,温巡却死死的拉住她手,不让她离座,她只好作罢,安稳的坐在椅子上。
“让珹王妃见笑了,这会儿太后在那边也等着你们呢,我还有奏折要看,就不多留你们了。”齐立单手撑着龙椅站了起来,目光在澹台谧身上多留了一会儿,然后就转身进偏殿了。
“恭送陛下。”
温巡松开了澹台谧的手,手上的温热触感消散,她心里竟生出几分失落,但楚璧立刻给她塞了一个手暖炉。
“王妃不要冻着手。”
楚璧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什么不适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澹台谧朝她温柔一笑。
“谢谢阿璧。”
温巡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什么也没说,只是刚才握过澹台谧的那只手微微蜷了蜷,他随意的甩甩手,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本王还有一些要事和皇上商讨,你先去太后宫里问安,过会儿就去找你。”
说完温巡就派龚十六贴身保护澹台谧。
从勤政殿出来右转没走多远,就到了一条安静的小道上。
澹台谧总觉得这里熟悉,仔细的辨认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那晚偶遇鹤容洲的小道。
刚好也通到太后的寝宫。
一想到这儿,澹台谧脑海里不禁浮现琳娘的话,在这宫里会遇见鹤容洲,可他为何迟迟不出现。
正思考着,一旁的龚十六出声了,“王妃可要小心些,这小道上铺的有鹅卵石,下了雪很滑。”
哦,龚十六在这儿,鹤容洲应当是不方便露面。
若是让他看见自己同鹤容洲走了,绝对是会禀告温巡的。
澹台谧忽然心生一计,转头对龚十六说。
“我赠予思澜公主的及笄礼物好像落在勤政殿了,龚少将能否去帮我寻来。”
龚十六应下,刚要转身去找,澹台谧就又出声了,“阿璧你也跟着去吧,你见过那礼物长什么样子。”
楚璧虽说不愿意,但这是澹台谧让她去的,她嘟了嘟嘴还是答应了。
看着两个人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了,澹台谧才四处张望起来,身后突然传来某人清朗的声音。
“王妃还真是聪慧。”
鹤容洲穿着一身墨蓝色的常服,多了几分矜贵感,气定神闲的摇着那把玉骨扇。
澹台谧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问他,“琳娘说,鹤先生似乎有些事要找我,不知道是什么事。”
他浅笑起来,周身的气场像竹松一般清逸典雅,活脱脱的神仙模样。
“哪有什么要紧事,想问问王妃上次那壶长啸春可否醉人,不如同在下去映月池小叙。”
澹台谧也回以他一个笑容。
“烦请鹤先生带路。”
两个人前后脚站定在映月池边,澹台谧幻视一圈这里的景色,放松的长吐出一口气。
“这儿的雪景可真是美,虽是在宫里,但一点也不沉闷,不会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看她精神松弛下来,沉着自然的模样,鹤容洲忍不住伸手拂去她肩上的碎雪,“是在下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