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发紧,轻声问道:“大家都睡了么…?”
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沈知瑜砰砰响的心跳声。
她缓缓后退几步,后背抵着门,手心里都是冷汗,抓在门把手上,又黏又滑。
就在这时,她对床的床帐抖动几下,接着伸出一只白嫩的手,无力地垂在床边,一个极轻的、含糊的声音隔着床帐传出来。
“是知瑜啊,你不是回家了吗?”
沈知瑜条件反射般转过头,紧盯着那截手臂,那截手臂在宿舍明亮的灯光下显得异常苍白。
她用力咽了口唾沫,有些喘不过气,“对,对啊,有点事我就回来了……陈晓,你们这么早就睡了吗?”
那只手轻轻摇晃了下,传出的声音断断续续,“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好困啊…大家早早就上床睡觉了,哈……知瑜,你也快睡吧。”
陈晓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出的手也缩了回去,整个空间又陷入了凝滞状态。
“……”
沈知瑜的头皮麻了半边,带着微微的刺痛,她总觉得这里有哪里不对劲。
但是她却在陈晓的声音下感到一阵阵发晕,视线渐渐模糊,困意袭上心头。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床上走去,脑海中仿佛一片迷雾,刚刚那股刺痛感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不一会儿,宿舍重新回归黑暗,只有一个平稳均匀的呼吸声响起。
隔日清晨,天气有些阴冷,吹来的风是凛冽潮湿的。
沈知瑜不记得昨晚是怎么上床睡觉的了,记忆里一片模糊,她越是想那些画面就越是混乱不清。
头部隐隐作痛,她只好无奈作罢。
打开手机一看,一条昨天晚上的通知弹出来,是她们街舞社社长取消了周末的训练,改为下周开始。
“奇怪...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沈知瑜黛眉轻蹙,又翻看了一会儿手机,上面还显示了她和父母说最近几周都不会回家住,并且他俩当即就表示要去南亚旅游,让她没事不要打扰他们了......
一觉醒来她怎么断片了?
算了,年末校内就要举行文艺晚会了,她还是抓紧时间去训练吧,毕竟整个街舞社的新人就她一个是没有舞蹈基础的。
宿舍里安安静静的,周末的早上都在睡觉是再正常不过了,沈知瑜压下心里隐隐的怪异,略微收拾下就出门了。
秋风透着习习寒意卷起一片片枯败的落叶,在舞蹈室楼下的鹅卵石小道上铺了浅浅一层褐色地毯。
沈知瑜踏上旋转楼梯,绕过那几片零落的枯叶,站到紧闭的社团舞蹈室前,里边已经有了人。
一个宽肩窄腰,个子很高的男人裸着上半身,动作和着节拍,手臂舞动,脚步快速交替踩地,跳跃时,身体腾空旋转,灵动又充满韵律。
那是谢一寒,没想到会遇见他。
沈知瑜抚上胸口,垂下的眼眸微敛。
舞蹈室内大概开了空调暖气,玻璃窗上朦朦胧胧,谢一寒的身影就藏在这一片朦胧中,她既看不清也摸不着,想见的人就在眼前了,她竟不敢靠近。
下雨了,又绵又密的雨不知不觉下了好一会儿,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气息。
沈知瑜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喷嚏,又及时捂住了嘴鼻,不过没有用,她还是被发现了。
舞蹈室的配乐声戛然而止。
“谁在外面吗?”谢一寒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点喘。
沈知瑜耳根微微发烫,指尖轻颤,她推门进去。
谢一寒不会以为她是个变态偷窥狂吧?沈知瑜低着头,尬得可以用脚趾扣出一座魔仙堡来。
“是你,沈知瑜。”他声音带着肯定,喉间溢出不易察觉的笑声。
沈知瑜一惊,原本低着的头倏地抬起来,又不敢抬太高,结果视线落在他未着寸缕的上半身。
上面大片的冷白色肌肤,细腻而匀称,线条性感而分明,湿漉漉的,隐隐还有细密的小水珠流淌,再往下,曲线流畅的人鱼线若隐若现。
嘶……
过分香艳。
“咳……好看吗……?”
她慌乱抬头,这一次,两人视线相撞。
沈知瑜不理解。
为什么遇到谢一寒,她会无法淡定,引以为傲的高冷面具在他面前竟碎成一块块的。
清泠泠的眸光望过去,她好像能看见那双漆黑的瞳孔里是她丢盔弃甲的模样。
谢一寒目光掠过一抹无法言说的情愫,然后悄然移开,发梢处的汗水径自在滑落,他却抬手轻揉耳垂,那颗银色耳钉闪着细碎的光。
沈知瑜眼见他红了脸,眼神胡乱地看向别处,然后转身拿起挂在墙上的衣服,动作迅速的穿戴整齐。
糟…糕……
“谢,谢……”沈知瑜紧张地说不囫囵话,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