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同你讲的。”
从欢笑道:“嘉荣王子与小女鲜有来往,又怎会讲这么多自己的事情?从欢倒只听说过王妃是个美人。”
王妃冷笑:“美人?再美的女人,年老色衰还不是会落得被人抛弃的下场。”
从欢没有打算让她沉浸在自怜中,而是道:“王妃无需焦虑,很多女子生产之后,便会长出此斑。对身体并没有影响,不过王妃肤色白皙,所以才会觉得此斑明显了些,王妃大可不必带上面纱,因为它并不会阻碍王妃的美貌。若王妃介意遮上一些香膏,便丝毫看不出来了。”
从欢这话倒没有说假,不论是面容还是身形都远胜于从欢见到的其他硕野女子,即便年华逐渐老去,但仍不改她的绰约风姿,只不过她一摘下面纱,便立刻少了些从容。
“从医师的香膏确实有用,但香膏总有擦掉的一刻。从医师可有其他消除之法。”
此时她已经从自己的悲伤里走了出来,沉着的问从欢。
“从欢暂时没有消除的办法,但可以试着给王妃研制一些膏药涂抹,让它慢慢淡去。但需要时间!”
王妃似乎早有应对之法,她点点头:“姑娘这话很多年前也有医师说过,他还给我指出了破解的办法?”
从欢隐隐觉得不安,“什么办法?”
“珍珠!”
“珍珠?珍珠确实又美白之效,从欢会试着加入一些珍珠粉,但是也不能让瘢痕一夜消失,同样需要时间。”
王妃摇摇头, “一般的珍珠不行,必需是鲛人的泪珠!”
她一边说着,已经走到了一侧,拿出一个箱子,箱子打开,一整箱的珍珠。
从欢心里一紧,想起来北鸢口中被掳走的那些川海族的妇孺。
这世上只有两种鲛人,一种是玄渊王族,另一种便是川海新鲛人。
他们自不敢向玄渊王族动手。
“别看这么点,可是数十位鲛人,五六年的眼泪。姑娘且拿一些去用,日后我会想办法再去取。”
从欢抱着装有一袋珍珠或者说是眼泪的箱子,走出帐外,太阳仍旧那么大,她却感到背后发冷。
她不知走了多久,才发觉身后,有人,一转身,看到了嘉荣。
“嘉荣王子?”喊出来,才觉得自己此言不妥,民女见过嘉荣王子!”急急地向嘉荣行了个礼,看了看四周,好在已经离王妃的帐子很远。
“母妃跟你聊了什么?怎么这副表情?”
“没什么!”她捏紧了手中的箱子,嘉荣看在眼里问,“这是什么?”
是指那箱子。
“鲛人泪!”
从欢直直的看着嘉荣
“什么?”嘉荣好似不解。
确定他的表情不似撒谎,从欢移开在他身上的眼神,松了口气说:“没什么,珍珠。”
“哦!王妃赏你珍珠了?”
“不是,给王妃治脸用的。”
从欢答道。
“你看到王妃的脸了?”
“用这么大惊小怪吗,王妃又没有毁容。”
从欢又恢复了情绪,然后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嘉荣见她这样,也放下心来:“所以有办法治吗?”
从欢突然想到了什么:“嘉荣王子,你有办法带我去玄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