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玥做标记的树。
五人此刻的确可以逃出生天,可如果不彻底根除他们所谓的信仰,那将会有数不清的人为此付出生命。
他们无法救那些被害死的人,却可以阻止村民继续害人。
“你们怎么如此认死理呢。”海达看了一眼梁昭,快步走了。
海达带着东西回来时已经是一炷香后了,他累的气喘吁吁的,给他们送完东西后就跑回了毅叔的屋子。
自从“血债血偿”这四个字出现过,毅叔就不让人守着村庄了,希望能够借此找出那个人。
江宴绪浅笑一声,鱼上钩了。
毅叔这边睡的很安稳,白复不知道从哪要来了迷药,神不知鬼不觉的下在了毅叔的茶杯里。
而无人在意的角落中,有人拿着火把朝着落月村走来,他表情坚毅,每走一步都更加坚定了他的选择。
他一把火烧了祠堂,仅有的一只眼睛里倒映着火苗,然后毫不犹豫的走了,待落月村人聚在一起的时候,大火早就把祠堂吞噬了。
海达和白复看着哭作一团的人,心下不禁疑惑起来,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那个人又动手了?
江宴绪一行人趁着这个时候悄悄跑了,方才谁也没看到放火的人是谁。
毅叔醒来后更是直接气晕了,村里大事由海达和白复做主,他们二人只说要严查这片山林,村民们本就六神无主,看到他们二人主持大局都欣然同意。
村民们彻查一日,明日就是他们所说的吉日了,明日一切都该结束了,任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生的如此突然,那个人一定对他们十分了解,否则不会挑这个时候。
江宴绪带着他们跑回了柳西镇。
掌柜正在翻看账本,见到江宴绪急匆匆地跑过来,就往后看了眼,他挑挑眉,调侃道:“什么事呀,火急火燎的。”
江宴绪一摆手:“这种丢人事不提也罢,我们的东西没扔吧?”
掌柜的爽朗的笑了声,道:“哪能给你扔啊,上去吧。”
“谢了。”江宴绪说完就带着人往上走。
在五人没注意到的地方,正有一只眼睛紧紧盯着他们。
苏宁舟看着紧闭的门,问道:“他们不能找到这里来吧?”
“应该不能,火又不是咱们放的。”高文寻给自己倒了杯水,猛地喝了下去,跑了一路,他气喘吁吁的,都要累死了。
容雁倒是有些沉重冷静了,问道:“现在已经确定了,他们就是用活人祭祀,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事情都到这一步了,咱们不可能说离开就离开。”江宴绪想了下,“首先早知道放火的人究竟是谁。”
“你们不用查了,是我放的。”一个面容颇为和善,但眼底却流露出杀意的男人推门说道。
江宴绪立刻站起身,警惕的打量着他。
那人也不想再周旋,直言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逃?”
“你又是什么人?”苏宁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不会又是落月村的人吧。”
“你们知道这个村子,又在村子待过几日,你们的身份很可疑,至少我有理由怀疑你们。”
“怀疑我们?”容雁眉头紧皱,也站起来了,“你有什么资格怀疑我们呀,你自己才是更可疑的那个人吧。”
“他们一时半会找不来这里,我只问你们,为何会来这里,别拿那些话搪塞我,我只听真话。”
江宴绪看了眼他身后背着的那把剑,道:“上京来的,带着任务。”
“什么任务?”
“这你也要问?”梁昭不情不愿的说,“调查几个姑娘失踪。”
“所以,你们是打算以自身为诱饵?”
高文寻点点头:“是。”
那人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胡闹,人命是可以随意说笑的吗?”
江宴绪抿了下唇,道:“人命关天这个道理我们都懂,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个道理你也应该懂。”
“你们有什么想问的,趁着我还在,抓紧问出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苏宁舟迷茫不解,“搞得好像你活不长了一样。”
“我就是活不长了。”那人看着他们,“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