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米保持不了多长时间人形,先回卧室睡了。岑念一个人在楼下继续兴奋的擦擦洗洗,为明天的开业做准备。
不知不觉间,时间就已经到了零点。
悬挂在厨房大堂古朴造型的钟表,分针和秒针缓缓重合。
已是12时。
“叮——”门铃声响了。
“岑丫头!岑丫头!你睡了没!”
老人的呼唤伴随着铁门敲击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夜晚里格外的明显。岑念从窗户往外一看。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雾,连带着那道身影也有些模糊,不过凭着声音岑念还是能够轻易的分辨出来。
是时常给她送蔬菜的阿金叔!
胡乱抹布放下,脏水盆放到一边,也不顾及自己还穿着家居服,光着脚丫就飞奔出去开门。
已是夜晚,推开房门后一片漆黑。院子里的一切都隐藏在漆黑的雾气中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岑念摸索着开了院门,门口正站着阿金叔。
“快请进!”岑念热情的邀请。
“诶。”阿金叔兴致不高的应了一声,进了院子。
岑念紧跟着将院子大门关到一半,突然影影绰绰的看到两个人影站在外面。
外面还有人么?
岑念揉了揉眼睛,那两道人影却又消失不见,好像刚才只不过是一个错觉一样。
“岑丫头,你快点!”阿金叔催促道。
“我看错了么?真奇怪啊。”岑念嘟嘟囔囔的将大门关上。
阿金叔是一位有些佝偻的老人,头发斑白,满面皱纹,虽然今年不过六十有七,但却操劳的像是八十多岁的人。
常年忙于农活,日夜操劳的人总是会老的更快一点。
岑念将老人扶到桌前,又倒了碗茶水递过去。
阿金叔将茶水一饮而尽,赞道:“还是岑小子这里的茶水好,不知道放了什么药草,喝起来直冒凉风!”
“只是些甘草和薄荷而已。阿金叔要是喜欢,我这就给您包上一包。”岑念接口道。
“不用不用!”阿金叔连忙阻拦,“我要出一趟远门,这茶叶就算了吧。倒是我小子阿金快回来了,他也能好上这口!”
言语中提到引以为豪的儿子,阿金叔脸上带着遮掩不住的得意。
阿金叔的老伴走的早,自己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的将儿子带大。儿子阿金很出息,成绩优异,现在已经公费出国留学了,是这个老人一生最大的骄傲。
“阿金哥要回来了!”岑念惊喜的说,“到时候尽管来我这里,我杀只鸡给他接风洗尘!”
“那是后话了!”阿金叔摆摆手,道出来意:“叔叔我有急事要走,临走前犯了馋虫,馋你做的猪肉大葱饺子了,实在是馋的不行所以就过来了一趟。”
毕竟一个人很难完成全部的装修,岑念时常向这位热心的邻居大叔寻求帮助,一来二去的也成为了忘年交。
“哪里哪里?我们年轻人都是天天熬夜打游戏的,这个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呢!”岑念安慰道,转身就往厨房走。
“那您稍等哈,我这就给您煮!”
岑念回到厨房,打开双开门大冰箱,就开始翻找。
可能是乡间电压不稳又出现了故障,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晚的厨房所有电器好像都坏了。打开灯也半亮不亮的一片昏暗,开了冰箱之后里面的灯也是一闪一闪的。
是不是灯泡坏了?
岑念皱着眉毛想,明天拆了修一修吧。
摸着黑,从冰箱里拿出了食材。
一块梅花肉,一把大葱,鸡蛋还有姜。
猪肉三分肥七分瘦,这样口感更好,算的上是肥而不腻。岑念手持双刀,左右开弓,将猪肉剁成肉馅,人工剁成的口感远远好于冰冷的机械。
红白相间的肉馅平铺在案板上,漂亮的像是一幅画。
大葱葱叶部分和葱白分开,东北土地肥沃,生长的大葱虽然不及山东高,得益于剧烈的昼夜温差,葱白部分有着特殊的甘甜,用来做馅再合适不过。
细细将葱白切成碎末,与肉馅相互搅拌,打入鸡蛋之后进行简单调味,又在上面堆了一些碧绿的葱花。
红色的肉山上面堆着绿色的葱花,锅烧热油,在葱花上一泼。
葱香味弥漫了整个厨房,立刻用筷子沿着同一方向飞速搅拌,知道所有葱油都被肉馅吸收进去,这秘制肉馅就算是完成了!
岑念拿着一碗肉馅和一碗面,手指艰难的又夹了一根擀面杖,去餐厅找阿金叔。老人深夜前来,想来不可能仅仅嘴馋,必定有要事相商。
她和阿金叔相识已有两年早就是往年交,倒也不必顾及那么多,有什么事情,边包饺子边说。
昏暗的灯光下,两人一站一坐。岑念熟练的揉面,擀面。一个个小小的面疙瘩在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