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起珠子,仔细看,表情逐渐严肃,是佛法印记,祛邪佛珠。
呵呵...
他放下烛台,从腰间抽出匕首,刀刃直逼葛轮喉咙。
嘎吱——
有人踏着月光进来。
休慕言急忙躲闪,刀尖锋利,刺破葛轮喉咙表面皮肤,一滴血冒出来了。
来人看着葛轮,满眼焦灼,“葛轮,我要走了。争口气,等我回来。”
说完,颜回走出门,不对,好像有人来过。她思考几秒,一只小猫凭空出现,端坐在地上,眯着眼打哈欠,然后歪头,用后爪挠痒痒。
颜回:“这几日,我不在,他就拜托你了。”
黑猫:“喵~”
颜回很快消失在黑暗中,黑猫化成几缕穿门缝而过。
屋子,一人一猫对视。
休慕言:“还真是警惕。”他蹲下来,伸手想摸猫头。
猫猫头一歪,越过休慕言,跳到床上,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趴下了。
休慕言回头看看黑猫,出门了。
隔天,忘尘和尚发现颜回的房间空了,他怎么找,都找不到人,只好去问大夫。
凌大夫在给葛轮擦身体,“少主啊,她去找救命药材了。”
忘尘和尚急切,“救葛轮的命吗?她去了哪里?危险吗?多久回来?”
王大夫听着一连串的问题,“怎么?和尚,你很关心她?”
忘尘和尚:“和尚我...”正如那日颜回所言,梦中的细节他的确忘记了,但是知道,那是那样龌蹉的梦境,他很想问她,一切是怎么回事,但是又有些难以启齿。
王大夫瞥了眼忸怩的和尚,“不是吧?你怕是要老牛吃嫩草?少主多大?你多大?”凌大夫警戒道,“出家人还六根不净!”
忘尘和尚有些憋屈,不是那样的...他叹了口气,双手合十,“教训的是。”走了也好,这几日就好好内省。
“不好了!!!”
有人大叫,“休慕言不见了!”
拘樱跑进来,气喘吁吁问:“你们看见休慕言了吗?”
凌大夫严肃看着人,“病人需要安静。”
哦,拘樱依旧问:“你们看见休慕言了吗?他去了哪里?怎么能一声不吭就把我丢下来了!”她气急了。
凌大夫给葛轮穿好衣服,“肃静。”
忘尘和尚看了看葛轮:“拘樱小姐,我们出去说吧。”
拘樱连忙点头。
二人到了门外,
拘樱:“你快说,他去哪里了?”
忘尘和尚:“小僧我并不知道。”
拘樱:“那你叫我出来干嘛,真的是。”说着转身想走,像是想起来什么,问,“颜回呢?”
忘尘和尚:“找药去了?”
拘樱:“去哪里找药?找什么药?”
忘尘和尚纳闷,“你都没有自己的事吗?”
拘樱:“什么?!我问你,你回答就行了。”
忘尘和尚:“不知道。”然后回了房间。
拘樱看着背影:“不说?不说我也能知道,等着吧。”隐隐中,她觉得,休慕言和颜回走了。
他们什么时候这么形影不离了?
幻境中发生什么了?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
五月,天气逐渐炎热,在傍晚时,太阳落山,热气消散,道路上的人便多了起来。
城镇的夜晚很热闹,街上挂上了彩灯,人人穿着得体,商贩在流动,吆喝声四处可见。
“哒哒哒。”
远处是戏班子的舞台,台子下坐满了人。
一旁的乐人开始吹奏,乐曲虽然动人,但台下的人并不买账,低声抱怨,“怎么还不开始!”
“对啊!”
“不是说有戏可看吗?”
“怕不是骗人吧?!”
“不是,不是,据主人家说好像在等人。”
“等谁?”
...
一位戴着高帽穿着墨绿色的中年男人问:“还不到?”
下人:“就快到了。”
男人端着茶,不屑,“他以为他是谁?这么大的排场,他以为他还是当初那个崔氏?”
下人在一旁唯唯诺诺,不敢接话。
男人:“笔墨纸准备好了吗?”
下人:“都准备好了。”
男人:“好。”男人焦躁看着空荡的台子,咬牙切齿道,“崔氏可以啊,让这么多人等他一个人!”
...
人群躁动,越来越多人等的不耐烦了,就在此时。
有人高喊,“来了!来了!”
众人伸长脖子,他们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