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力气也没你的大,但是这不是你强迫我让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的理由。”
马文才本来怒火冲顶,被袁锦阳这么指着鼻子大声指责更是不满,但是一听到袁锦阳“还当我是你朋友吗”这样的质问,他威严被触犯的怒火凝滞了,心中升起一种叫慌乱的情绪。
他熊熊的气焰鸣鼓作息,随手把手上的蓝色毛巾扔给袁锦阳,轻哼道,“不就摘你个头巾嘛,干嘛发这么大的火?”
袁锦阳抬手包头发,见马文才别扭的想为他刚刚的所作所为有所弥补的样子,她一肚子的气奇迹般的被抚平,也随着放软了几分语气,“哼,许你欺负人,就不许别人生气是吗?”
马文才高声为自己辩解,“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袁锦阳胡乱把头发往毛巾上缠,怎么都缠不好,她瞪眼道,“刚刚是谁非要摘我的头巾的?”
马文才见状来到她身后,一下把她手中的毛巾抽出来,“恢复原状就是了,哪来这么大脾气。”
袁锦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人挽起,随后又有些粗鲁的包住,扯得她的头皮有些疼,本来还想忍着,毕竟是头一次感受到马文才放低姿态的“服侍”,但是他力气大,还不会控制力道,笨手笨脚的总是扯到她的头皮。她疼的倒吸凉气,皱着鼻子痛呼出声,“唉哟!”
“哎呀!”身后传来马文才不耐烦的声音,越弄不好他就越上头的要去把头发给包整齐,一双英俊帅气的脸上满是认真专注,可是杂乱的头发缠在他的手指上,缠在他的手腕上,缠的他心烦气躁,再加上前边的袁锦阳那一声痛呼,最后的他实在是没了耐心,泄气道,“算了,你自己来!”
说着他心情不好的出了房间,因为不想再听到袁锦阳对他的责怪或者是抱怨,他离去的脚步甚至有些急促。
袁锦阳感受到头发因为没有支撑又一点点塌在肩上,转身看着马文才着急离开的背影,她微微一勾唇,慢慢梳理着打结的头发。
开始在乎她的感受了是吗?是因为她刚刚表现出的不开心吧,他以为帮她重新包起头发她就不会不开心了。
虽然没有道歉,但她还是从他别扭的弥补行为中感受到他与平常的不一样。
……
马文才最终还是没有确认袁锦阳的身份。
但是他更倾向于去相信马统打听来的消息,淮安候一共就一男一女,儿子叫袁锦初,女儿叫袁锦阳,除非马统把两人的名字搞反了,不然袁锦阳就是女子。
虽然没有得到确认,但是他不再这么纠结,心中的天平已经向袁锦阳是个女子这件事情上倾斜,就差找到能更进一步证明她身份来让他笃定想法的证据了。
而袁锦阳则认为马文才虽然对她还有怀疑,但也只是怀疑,只要她不露出马脚,那他的这份怀疑就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的消散。
两个人依旧与平常一样交流相处,似乎什么都没有变,似乎又有一些东西改变了。
……
学子们盼望已久的端午假期终于来了。
谢道韫在端午之前完成了自己的授课下了山,为她倾心的陈夫子好一阵的心伤。
陈夫子在课上宣布放端午假期的事情,因为平时祝英台和谢道韫走的有些近,他心中的妒忌之心升起,于是公报私仇道,“品状排行最末之人,派到伙房打柴,禁止休假。”
众学子心中一紧,忙追问陈夫子道,“夫子,品状排行最末的是谁啊?”
陈夫子一双鼠眼在下边扫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祝英台身上,答道,“祝英台。”
祝英台惊讶不解的与梁山伯对视了一眼。
袁锦阳也诧异的向祝英台望过去,祝英台怎么会是倒数第一呢?
有人问了,“祝英台不是品状排名第一吗?”
陈夫子一幅道貌岸然的样子,“从即刻起将为最末!”
梁山伯见状自然要维护祝英台,他站起身作揖问道,“夫子,英台向来品状排名前列,课业成绩也是名列前茅,为何要禁他休假?”
陈夫子知道王凝之找梁山伯在端午假期去办事,他不想得罪王凝之,所以也就不会为难梁山伯,面对梁山伯替祝英台出头的事情,他也只是威胁道,“梁山伯,若不是你平日里表现的好,就凭你为祝英台求情这件事,我也要禁你的假。”
梁山伯不惧,依旧追问道,“有罪当罚,英台到底犯了什么错,夫子请明说,这样也好让英台改正啊。”
陈夫子两手一背,眉毛一扬,“梁山伯,你敢质问夫子我吗?”
“学生不敢,学生只是求夫子放过——”
“你再敢说一句,我也要禁你的假!”
说完他摔袖离开,只剩下一脸生气的祝英台和一脸担忧的梁山伯在位子上。
众学子见夫子走后顿时像是松了闸的水,活泛躁乱了起来。
袁锦阳与祝英台没什么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