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梨觉得昨夜和玉就像失心疯一样,在她房间又说了好几句胡话就离开了。连梨被搞得一晚上都睡不着,现在看着铜镜里脖间的红印,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出去面对他。
“师姐,出来吃早餐。”
听见和玉的声音连梨就一哆嗦,思绪莫名其妙又飘到了昨夜。
“和朔好喜欢师姐,师姐好香好软。”
救命啊!她该怎么面对和玉啊!
“师姐?”
和玉见连梨没有回应,又敲了几下门。
连梨就像赴死一般将门打开,和玉看见她时眼睛一亮,面上还带着温和的笑。
“和玉做了师姐喜欢的粥。”
连梨敷衍地点点头,漫不经心地喝着粥,和玉喊了她好几声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他伸手碰了碰连梨的手臂,她才猛地回神躲开他。
连梨没有错过和玉眼底闪过的黯然,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出声,一想到昨夜的场景她就想钻进地下。
“粥好喝,喝粥喝粥。”连梨垂头不再看他,专心地喝粥。
“师姐,你脖子……”
和玉死死地盯着连梨的脖子,眼睛甚至都泛着红丝,连梨突然想起脖子的红印方才慌忙没用胭脂遮住。
连梨连忙用手盖住,心中一阵疑惑,难不成和玉对昨晚之事毫无印象,还是说昨晚其实是同和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你忘了昨夜发生了什么?”
和玉摇头,眼睛红得让连梨觉得他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那就好那就好,这就是虫子咬的。”
和玉低垂着头,连梨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只听出他声音低落。
“今晚和玉一定给师姐屋内点上熏草。”
连梨没应声,只是干笑着打哈哈。
吃完早饭,连梨将药竹匾移到院内晾晒。此时山下又来人请她施医,这次她又问了是何人。
结果又是樵夫。
那人说,今早樵夫一醒来就发现右手莫名其妙折了,想请连梨下去帮他接。
连梨眨巴眨巴眼睛,好像猜到是谁干的。
昨夜和玉抱着连梨发完疯后,他问连梨樵夫是拿哪只手摸得她。连梨怕他又发疯,就如实说了。然后他便走了,看来是他下山去折人手。
连梨怕和玉今晚继续发疯,婉拒了那人。
但是心里又过意不去,连梨带着试探的意味,让和玉下山给人送点药去。
“师姐为何要给他送药?”
连梨眼神飘忽,就是不看他,“我的习惯,不下山给人看病就给人送点药。”
和玉狐疑地看着连梨,但也没拒绝,提着药袋就下山了。
他这次回来的特别晚,太阳都已经下山。连梨做得饭菜都热了又凉,凉了又热。在她第三次热饭菜的时候,和玉终于回来了。
“和玉你去做……”
连梨闻到风里传来的浓厚的血腥味,愣愣看着步履不稳的血人。
“和玉,你怎么回事?”
连梨连忙上前扶住他,眼泪不受控制地一滴一滴往下落。她心里跟堵了石头一样难过,她就不应该让他去送药。
“师姐,别哭……”他想抬手给连梨擦眼泪,但看到手上的血后又将手收回,“有些不是我的血。”
连梨迅速冷静下来,将和玉扶到床上躺下后就开始给他治伤。将他的衣服剪开后,她才看到他身上有好多伤痕,新伤旧印都有。
忙活完已经到了半夜,连梨将搭在和玉额头上的帕布取下,伸手摸他还在发烧没有。
额头不烫。
她刚松了一口气准备将手收回。
结果手就被和玉扣住,灼热的温度从他的手心传到她的手腕,连梨惊愕地低头看他。
他不像和玉,连梨一对上他的眼神就知道。
和玉的眼神温柔而又克制,眼前这个人却赤诚而又炙热。
“和玉?”
可连梨还是试探性地喊了他的名字,下一瞬他一用劲连梨就倒在他的身侧。
他又一次抱住她,连梨不敢挣扎,怕碰到他身上的伤。
“我是和朔,师姐。”他又埋进连梨的脖间,温热地气息全喷洒在她的后颈,“师姐就这么分不清吗?”
“我分……”
连梨刚想说她分得清,和朔却趁她不注意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啄,跟蜻蜓点水一般。
但连梨感觉到自己浑身发烫,不用想她也是从脖子红到脸,活了十八年第一次被人亲。
“师姐,和玉可不敢这么对你。”
和玉,不,和朔又把头重新埋下,他好像很喜欢这个姿势。
连梨反应过来后,猛地推开他。和朔倒吸一口凉气,她好像碰到他的伤口了。
“你还好吧。”连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