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陆仙,来这里需是有缘人,可我只是个凡人,为什么……?”
陆虚叹了口气,想了想,才回答道:“洛仓兰原本为仙,白允为九尾狐神族,算是有缘吧,而你,与此山的由来有过那么一段,缘分。好了,莫再问了,天意不可言哪。”
“谢陆仙点拨。”
祈迹很是知趣地终结了话题。
步倾看别人结束了,立马探头,追了上去:“那我嘞那我嘞?”
陆虚轻轻用手指弹了一下步倾额头,道:“你啊,你,我是一句都不可说啊,哈哈。”
步倾贼摸摸地道:“呸,不说拉倒,现在这个剧本,我是导演,你们,才是演员!”
走了这一程路,都能看见所有人有些微汗。
再往前走过一片红花林,就是被一弯清透的溪水牢牢围绕着的,一棵像倒立的巨松一样的古树,主干枝干都很细,但整棵树却耸入了云雾中,细看每张叶片竟然都有着不同的规则。
“这棵树真奇特,如此细却能长这么高。”祈迹惊叹道。
“你看它,越往上叶子越多,还倒着长的。”步倾接话道。
陆虚呵呵一笑,讲道:“各位,到了到了,这,就是蓍草了。”
白允道:“这竟然是株草,还以为是棵上万年的古树。”
“说这蓍,百年一本生百茎,寿命达几千年,可这株蓍草可大有来头,乃上古时期所化,普通蓍草用其枝条卜筮,这株蓍草一叶一支,可卜筮仙界乃至神界之事。”
陆虚说罢,老腰背一下子挺直了,显然骄傲了几分。
步倾连忙拉着祈迹,兴高采烈地走近它,仔细观察这株神奇的草木,忍不住用手抠摸树皮树干。
“哎呀!哎呀!嘿嘿,痒,谁如此无理,嘿嘿。”
一个奶生奶气的孩童声传来,听着也就四五岁的样子。
步倾吓了一跳,手极速缩了回去,立马转身看周边查看。
周围人也四处寻找笑声,才发现是从蓍草上发出。
“蓍草,该醒了。”洛仓兰突然插话。
没想那蓍草愤愤道:“又是你!可恶!九千多年了,这位神仙伯伯,您几乎每隔一两百年都要来薅本座的毛,本座年纪大了,你没看见我快秃了吗?”
而后,蓍草本体突然飘出一只菜头娃娃,在蓍草旁边跳来跳去,甚是顽皮。
步倾看了看洛仓兰,都要嘲笑出声了,插嘴道:“洛伯伯?哈哈哈……你干这事可有点狗啊,真的假的?”
“夫人,不可乱叫,怎可错了辈分。”洛仓兰也不示弱道。
祈迹则道:“这位伯伯兄台,请注意措辞,这里没有你夫人。”
陆虚看三人掐架,倒是感觉蛮有趣,接话道:“啊,哈哈,这个,蓍草倒说的也不错,洛仙的确薅过它一些叶子。”
洛仓兰面无表情地对蓍草娃娃道:“好了,薅吧,你的叶子。”
蓍草娃娃“哼”了一声,竟然没有再辩驳,老老实实退了一片叶子。
洛仓兰接了蓍草叶,转身,便迫切地向步倾伸手,道:“步倾,流云簪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