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夕还是离开了,不论江浪用了什么办法去挽留都无济于事。
也是宴夕离开时江浪才发现,他已经喜欢上了那个他曾经想甩都甩不掉的人。
他不再沉醉于风月场所,一心扑在工作中,企图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宴随封锁了宴夕的一切消息,圈子里的人都只知道宴家的三小姐又出国了,但不知道去了哪。
江浪飞去了G国想我宴夕,但总被宴随的力量阻拦。
夏亦纯拿着被宴夕第21次退回的礼物走进宴夕房间,放在地板上。她看着房间里的21个礼物叹了口气。
“一一。”宴随从后搂住夏亦纯,不知怎的,最近他心里总有隐隐的不安。“怎么了?”他低声问。
夏亦纯回抱住宴随,把脸埋在宴随怀里,声音有些闷闷的:“就是有点怅然,你说,那既然互相喜欢为什么不大胆表达出来呢?偏偏要落得一个这样的结局。”
宴随嗅着夏亦纯淡淡的发香,噪音低沉:“江浪他不清楚自己的感情。”
夏亦纯茫然地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宴随。宴随揉揉夏亦纯的脑袋,薄唇轻启,揭开了段被尘埃掩埋的过往.....
江浪小时候被送去了叔叔家,由于叔他的叔叔妒忌他的父亲,在答应照顾江浪后就果断的决定养废他。江氏是家族企业,当年的江爷爷就是因为更喜欢果断、能耐苦的江爸爸把就把企业传给了江爸爸。江浪的叔叔心中早有不满,所以他想,只要江浪废了,江爷爷就会知道他的儿子江归淮才是江集团最佳的继承人,不用多久,江氏就会落到他们家手上,于是,在江浪第一次梦/遗后,就被江叔叔带去了城里的红/灯/区。那是他的第一次,他本能地以为他爱上了那个被无数男人碰过的女人,把自己的一切给了她,但最后只得了一个被骗光钱财的下场。他绝望了,对女人不再信任,但却被迫沦/陷在一次次欢/愉之中,直至完全沉/沦。也是碰了无数女人后他才知道,这不是爱情,只是他迷恋这种快/感。所以在见到宴夕的那一刻,被挑起的欲/望让他以为宴夕和那些女人没有区别,终究是江浪大意了,忍略了自己心中一些不一样的感情。
夏亦纯听后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嘴唇开开合合,却还是没发出一个音节。
“一一。”宴随轻叹,无力地揉揉眉心,“走吧,吃饭。”
之后夏亦纯收到宴夕退回的礼物时,都将礼物收得好好的,并且定期擦灰。或许别人不清楚,但她知道,宴夕还爱着江浪,她想给宴夕留一个反悔的机会。
——
一天傍晚,宴随疲惫地回到家,没有像往常那样抱住夏亦纯亲吻,而是揉揉夏亦纯的脑袋后就去了书房,沉默寡言。
夏亦纯不解地追上去,问:“宴随,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宴随神色凝重,指尖在键盘上飞快敲打,像要把键盘敲出火花来。他说:“宴建章要把宴氏的大部分股份交给宴晟。”
“你不是说他想自己占大头吗?”怎么突然要把股份给宴晟了?”夏亦纯问。
“切。”宴随冷笑一声,说道:“名义上是给宴晟没错,但宴晟只是个私生子,他怎么可能让宴晟站大头?不过是相对于我们,宴晟更好控制罢了。他虽暂时把股份给了宴晟,但总有一天他会架空宴晟,收回股份,包括宴晟自己的那份。”
“那怎么办?”夏亦纯担忧地看着宴随。
宴随抬手把夏亦纯搂紧自己怀里,下巴抵在夏亦纯的肩头上笑着说:“他小看了宴晟,宴晟没那么好控制。你别担心,你男朋友还是可以的。”
“嗯。”夏亦纯笑着搂住宴随的脖子,笑声轻快无忧。
——百竹轩——听雨亭——
亭子的石凳上架起了临时的小茶桌,上面摆放着几盏茶,茶壶与茶杯由上好的玉制成,高贵中透露着一股优雅。
男人优雅地端起一盏茶轻抿,甘甜在口腔中荡漾开,回味无穷。他笑着道:“好茶,你真的不来品品吗?”
第一个男人站在亭子前,身着一身笔挺的黑西装,背对着他,声音冷冷:“真没想到那老狐狸竟然会拿我来开刀,这茶我是喝不下去了,你慢慢品吧。”
“诶,”时柏柒一下一下地用茶杯盖搅拌茶叶,嘴角勾起,“那怎么好意思?今晚可都是宴总买单,真不一起来喝一杯?”
宴晟转过身,看着时柏柒,轻笑:“时律师,我今天叫你出来,是让你来帮我一起出谋划策的,您还在这儿喝上茶了?”
时柏柒撇了他一眼,语气平常:“你说吧,我听。”
“虽然我对宴氏的继承权并不在意,但在我这,那老家伙也休想从我这拿走一点股份。宴随的身后有整个殷家在为他撑腰,那老狐狸也不敢对他做什么,所以我现在必须想办法让那老狐狸知道,宴随更好控制。”宴晟阴恻恻地笑着,一副胜券在握的架势。
时柏柒听到这话后捋茶的手顿了一下,眼前浮现出那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