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吓了一跳,心中连呸三声,急忙反驳道:“怎么可能,我哪里喜欢他了!”
白薇薇面无表情的指了指她,“你耳朵红了。”
沈余摸上自己的耳朵,装模做样地按了按心口,瞥了她眼道:“我那是被你吓得。”
“随便吧!”
好在白薇薇没有非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她叹了口气道:
“我这些天可能都要待在你身边了。”
“怎么了?”沈余调整好心态,转头不解。
“还不是你皇兄”白薇薇想了想便也没掩饰,毕竟同那皇帝相比,还是投靠春花来得舒服些。
“说是陪你解解闷。其实是……”只见她伸出两指,先是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然后朝着沈余的方向点了点,张口无声道,“监视你。”
沈余无语,将她的手拍下去,“监视我什么?”
“自然是监视该监视的,怕他妹妹跟人跑了呗!”白薇薇撇了下嘴,实则她自己也不太懂。
跟人跑了?
沈余心里思量,继续打听道:“他有没有说些别的。”
“这倒没有。”白薇薇说完后,捂了捂肚子,可怜巴巴的看向沈余,“不过,我连着蹲你好几天,都没怎么吃好饭。”
“看在我好意投诚的份上,公主殿下可不可以赏口吃的呗。”
“饿了啊?”沈余压下心中的惊疑,脸上浮出一丝笑意,“等着,马上叫人给你安排。”
…………
“废物,小菀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朕就叫你们全都给她陪葬。”夏云启看着手边的消息,胸口不断起伏,整个人戾气十足。
如今,他甚至有些后悔将人从边塞带回来。
若是不回来,她是不是就不会卷入这些争端。
“陛下息怒,还望注意龙体。”宋信立在下首垂头劝道。
夏云启撑着额头,缓了缓语气,心中起伏不定,强忍着才压抑下心中烦躁,沙哑着嗓子道:“是朕疏忽了,本就不能怪你们。”
“陛下……”宋信微微抬头,面露担心。
“陛下”
这时,门外突然传开一阵敲门声,张总管的声音从外响起。
屋内的两人对视一眼,夏云启抬眼,食指放在唇前,示意噤声,余光往头顶扫了一下。
宋信见此颔首过后,行云流水的跳上了房梁。
夏云启随手拿奏章,将桌上的信件掩盖,“进来。”
话落,张总管推门走了进来,他手里拿了个信封。
“陛下,边塞那边加急送来的。”说着,他双手将东西呈了上去。
“可知道是何事?”夏云启接过东西,斜了他一眼。
“老奴不知。”张总管垂着头,言罢退了回去。
夏云启打开信封,待看到里间写的东西时,眉峰上扬,将信纸压在了掌下。
“边塞那边南域暂时退兵了。”
从他的表情里看不出什么,张总管扯出一抹笑,“那可是好事!陛下是否通知楚将军,让他乘胜追击。”
夏云启深看了他一眼,松散背脊微微靠在椅子上,“不用,先让他原地整装几日。”
“毕竟长期打仗,士兵们也累了。”他眯起眼,朝下抬了抬手,“你先下去吧,朕还要处理些奏折。”
张总管:“陛下可否来杯茶醒醒脑。”
夏云启闻言瞬间睁开了眼,目光锐利的看向他,“不麻烦了。”
“朕不是很渴。”他压低嘴角,沉声道。
“那老奴先行退下了。”说完,张总管走了下去。
房门关上,宋信从横梁上下来,“陛下,南域退兵想必并不会如此简单,接下来真要养兵浅歇吗?”
夏云启轻轻吐出一口气,摇头,“人就在眼前,直接问问。”
宋信瞬间警惕,果然在房间里察觉一道陌生的气息,立马快速地拔刀戒备。
“下去吧。我同他聊聊。”但见夏云启示意他离开,宋信压下心中的不解,退了下去。
夏云启看着空荡的房间,掩唇轻咳了一声,敲了敲桌面,“堂堂南域的掌权之人,什么时候做起了这种鸡鸣狗盗之事。”
柳悬悠悠转了出来,听了他讽刺的话,没有否认,反问信步游庭般得找了个椅子坐下,瞥了眼夏云启的案桌,摇了摇头,“看来这消息比我还早来一步。”
“有什么事说吧!”
…………
“阿嚏。”沈余夜里着凉了,早上一起来顶着黑眼圈,一连打了好些个喷嚏。
“你没事吧?”
白薇薇进来见她没精打采的模样,问道。
沈余目光幽怨,“还不是你非拉着我聊天,聊着聊着还睡着不走了,不走就罢了,竟然还抢我被子。”
说着,她懒懒的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