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白家那位混不色的不同意你们,你也不能私自带人离开,毁了人家姑娘清白啊!”赵婶子一脸不赞同的碎碎念。
沈余看不下去的扯了下赵婶子的衣袖,“婶子,快别说了!”
没看男主脸都快拉地上了吗?
楚听安僵着脸,视线不移,“走不走?”
赵婶子脚往外一跨,挡住视线,“如今还想来嚯嚯我们春花。”
“真当我和老头子两人吃白饭的啊。”
“既然决定和白家的小姑娘在一起,就好好的,如今倒好,吃着锅里的,望着盆里的!”赵婶子冷飕飕的瞪着楚听安。
完美的形成了一个逻辑闭环。
多好的闺女,从小看着长大的,就愣是跟着这不清不白的人走了。虽说本来白家也不是个好地方,但总比这喜新厌旧的人强上不少。
楚听安抬手按了下额间跳起的青筋,语气不善,“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无论如何今天我必须带走她。”
赵大夫不像赵婶子脑袋跟糊住一样,他在旁边听得真切,“大柱,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是何身份我也不想管。但春花是我们的家人,我也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带走她的。”
楚听安冷冷的看着拦在眼前的两个人,“若是我非要带她走呢!”
赵大夫虎着脸叉腰,“那你就从我老头子身上踏过去,就是个恩将仇报白眼狼。”
“对喽,当初就不应该帮着白丫头救这家伙。”赵婶子叹气。
楚听安脸色一变,虽然他恢复了神智,之前的记忆却还是在的。
他僵着嘴角,冷声道:“我带她走,就是报了恩,对你们来说可是救命的事。”
赵大夫气得小胡子飞起,“胡说八道,拆散我们一家算是报恩?”
“就是,我们春花不过就是长得漂亮点,你到底为什么盯着她不放啊!”赵婶子将赵大夫挤到一边,指着楚听安鼻子问。
楚听安看了眼外面,神色开始不耐,“我倒是不知道,北夏的皇室公主何时有了您二位家人。”
“还是你们觉得掳劫皇室是个什么不同不痒的小事。”
什么!公主!
赵大夫和赵婶子一时间都愣在了原地,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沈余目睹一切,终于插上了话,她气得脸色发白,嘴里的话又急又快的吼出:“既然你说我是公主,那我现在命令你,滚,滚出这里,滚的越远越好!”
楚听安闻言,微不可查的蹙了下眉,“臣是奉陛下旨意,带公主回去的,所以公主的话,怕是恕难从命。”
说着,他就快步朝着人抓来。
“你干什么!”赵大夫下意识推他,拿出一个药包往其身上撒,结果刚一近身,就被楚听安的手刀砍了下脖颈,身体一软,人还昏了过去。
而接触到粉末的楚听安半分事情都没有,整个人还是好好的在原地站着。
“老头子!”
“赵叔!”
沈余还未来得及查看赵大夫的情况,就被大跨步过来的楚听安攥住了手腕。
赵婶子见此,立马扑了过去,想要掰开楚听安的手,“放开春花!”
楚听安被阻拦离开的步伐,抬腿一绊,换手一推,接着巧劲将人推到了地上。
沈余见他对赵婶子动手,疯了似的拳打脚踢的扭动着手腕,奈何蝼蚁撼不过大象,最后实在没办法,张嘴咬了上去。
楚听安被她缠得失去耐心,力道微松,结果下一刻就见沈余挣开牵制,一个巴掌朝着他的脸颊拍了过来。
“你该死!”
沈余收了收因为太过用力而酥麻的掌心,一脸防备的死死得瞪着眼前的人。
空气的流动突然停了下来,一切都仿佛静止了一般。
楚听安动作未变,保持着原有的姿势愣了几秒,接着脸色越发的冰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沈余,压抑着声音低吼,“夏云菀你还有没有一个公主的样子!”
沈余气笑了,“我从来都没说过自己是公主,至于公主是什么样子的,我还真不知道。”
说完,她眼疾手快的拿起桌子上裁布用的的剪刀,抵在自己脖子上。
“春花,你做什么,可别做傻事!”赵婶子见了,连忙阻止。
沈余回以安抚一笑,“婶子,春花给你们添麻烦了。”
话落,她看着楚听安,将剪刀逼近了几分,“你走不走,不走我死在这儿!”
“死?夏云菀你还真是长本事了!”楚听安气得青筋外露,下一刻,拔出腰间的剑,一双眼睛如同利剑一般带着骇人的凶气。
“你走,不然我下手了。”沈余面无表情重复,剪刀尖下有红色的血冒出。
“动手啊!”楚听安将手里的剑移向一旁的赵大夫,“公主莫名身陨,总要有个陪葬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