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脑子吗?你不知道会成为他的负累吗?你不会想一想,难道你要去为他挡刀吗?”
“就是为他挡刀又如何?我不想想,我没有你冷静聪明,我只想回去,就是档上一刀,他也少个伤痛!”秀禾爬起来就跑回去。
薄舞岂是真的无情?不,救他的念头从来没有没有熄灭。她回身便跑回去,不是的,我是为了救秀禾,秀禾若是有损伤如何和爹娘交代?
她追上秀禾拉住,秀禾如何倔强的性子,气愤之下差点打伤她,一时呆愣便让薄舞拉下身子躲进了丛林。
“姊姊,我打伤你了吗?”秀禾的眼泪珠子大滴大滴落。
薄舞只是捂住了她的嘴巴,死死盯着风湮的一招一式,这个人绝对与她息息相关,那样的招式,脑海中自己便亲身走过一遍,脑海里自己回身一笑,对着的便是那懒懒躺在树杈上吹笛子的他。
大刀暗自袭来,风湮这才发现两人并未逃离,心下一乱,看着那危险袭去,伸手便纳入一片叶子,气流一瞬,那持刀大汉倒在两个女子面前。
风湮收手,袖底的枯叶飞舞盘旋。
“好个风三郎,看你还能撑多久!”
剑招无影,刀光刺眼,刚使内力,又分了心,后背不慎便是一道血口。薄舞心如刀绞,回来便是错了。秀禾哪有薄舞理智,他受伤了,那鲜血让她恐惧,却更多的是自责,居然让他受伤了。
秀禾冲了出去,不顾一切冲向风湮,风湮忙拉住她护住她,多了牵绊,对付这些刺客手段更是处处受制。
薄舞已经没有了躲避的理由,行云流水的步子在夜间便似鬼魅,夺剑之后便如同天生的裁决者,当收割了一个人性命时她才真正感受到,对血腥她一点不陌生,甚至是淡漠的,死了便死了,方才风湮受伤的那痛感的一点也及不上。
黑衣人像是找到了蜜巢的蚂蚁,一波一拨蜂拥而至,像是今日不灭风湮便誓不罢休一般!可是此时却又出现了另一批人,他们左肩上是红色的绸带,似火似血,他们开始于黑衣人对杀。
薄舞看风湮情形,想帮他却太远,看着他护着秀禾而不能自在施行,不由越发担忧起他,心底夜有些不满秀禾的冲动。
秀禾没有别的想法,她只想为风湮挡开伤害,不论用什么,甚至是生命,她不知道为什么就对这个放浪儿动了心,这个人若是有伤害她定然不能宽恕自己。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一个男子倒数声尽,剩下所有人齐齐跪下,朝着风湮,肃穆如同军队。
秀禾有些呆愣地拉着风湮,站在他身后,薄舞却是蹙眉,不简单的男人。
“你们哪一方的人?”
“奴赤臂一族拜见逍遥王风。”一时皆叩头大礼。
薄舞蹙眉,走近便看见他身后的血口,却只是拉着秀禾。
风湮面色苍白,只是轻声道:“我知道了,散了吧,宫刻一族我都散了,我不需要你们,过自己的日子去。”
“喏,”领头人显得很好说话,却是叩头道:“在此拜别主人,祖上明令,主子厌倦,即自缢主前,我等赴死,成忠义。”
“我等赴死,成忠义。”一时众人齐呼。
“罢了,起来啊!你们是我的奴,你的身份。”
那人起身抱拳道:“浊龙会会主方卓。”
“呵,你这来头可不小,我须礼让你……”
此时一道暗箭射出,方卓上前便一刀劈断,却不料天意弄人,那尖头认朝着风湮来,秀禾此时却像是练就神功,挡在风湮身前,箭入血肉,直直将秀禾射入风湮怀里。
“傻子!痴儿!”薄舞心火起,燎原十里,却又岂是仅仅因为妹妹受伤?
却见那二人一起倒下。
“还不速速将二人送医?”薄舞快速在伤口附近点穴止血。
方卓不由钦佩,道:“巾帼不让须眉,女郎与我们一起!”
“不了,我只要一个健康完整的妹妹。”
“女郎放心。”
薄舞回家却只有和父母说谎,半真半假,只说风湮受伤,秀禾不舍看顾去了,家人知道秀禾脾气,倒也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