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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出(1 / 2)

熟悉的四声钟响,熟悉的仙盟,熟悉的宁崇与一众长老,羲和圣女依旧持一柄火凤箭姗姗而来,唯有不同的是那一身黑的宁暮沉,相较于初见时的红,黑色更称得他深邃鬼魅,他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佯装无畏的叶清。

他笑,如用竹笛敲击盛了半碗水的琉璃盏,悠长冷瑟,他转身,只轻轻一挥手,便将那些试图靠近他的箭矢及修士通通扇了回去,宁崇气急,拿出特制的双叶弯刀,朝宁暮沉投去,却不知道他是否有意,弯刀掷出的角度明显歪了,即便宁暮沉不躲,也只是从他脸侧擦过去,并不能伤害到他。

但处在宁暮沉身后的叶清,却要因这一击付出惨痛的代价,她的气血会在这次攻击中迅速枯竭。

“其实,我并非真正的叶清灵,你要的东西我也没能找到,你无须救我。”叶清几欲伏地,声如蚊讷,之前那般箭雨消耗,她早已抵挡不住,总归是死路一条,她并不想将宁暮沉扯进来。

可他还是侧过身,伸出了手,如墨般的长发被削下一缕,在空中飘散开后落在叶清脸上,紧接着,裹着鲜血的弯刀刺进她身前砖石中,馥郁的香让她失了神。

宛若三月春风,吹落了满树桃花,宁暮沉的手掌被弯刀洞穿,殷红的血顺着他修长的指尖滴下,他本该无情无欲的眸子里,竟多了分复杂,他静静望着叶清,如初见时,声音沙哑:“我知道,你是叶清,你告诉过我。”

“那你为何还要救我?”叶清彻底陷入疑惑,她以为宁暮沉之所以会对她好,都是出自叶清灵的缘故,连宁侗卦都不愿承认她不是叶清灵,宁暮沉却相信了,不仅是相信,他还救了自己。

“三天,我未收到你的来信。”宁暮沉未有犹豫地便走进叶清设的血祭中,他撕下一块衣角碎布,紧紧缠绕在伤口上,确保血液无法渗透出来后,才俯身将虚弱到近乎瘫倒在地的叶清抱在怀中。

“你的血,不脏。”叶清明白宁暮沉又在嫌弃自己,她虽知道原因,那凶手便站在不远处,可她却只能有气无力地出声安慰,她的头倚在宁暮沉胸膛上,遒劲有力的心跳声竟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自来到这个世界,真正把她当作叶清对待的又有几人呢?

想到这里,叶清从耳根处不禁泛起一抹红,逐渐发烫,向周围扩散开来,说起来,她从未与一个男子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为了防止宁暮沉看出来,她只好寻找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这下好了,我们俩都被困在血祭之中。”

宁暮沉沉默不语,抱着她抬脚就往小屋走去,叶清看出他的意图,本尊都来了,又何须小黑球呢?只是强行离开血祭必然会遭阵法反噬,可宁暮沉丝毫不在乎,仅有在离阵时步伐稍有紊乱,随后又恢复了正常。

这个人好像无论如何也死不了,在他面前天塌下来也算不上大事,没有人能杀他,没有阵能困他,在他的怀里,似乎能安稳睡上一觉。

另一边,宁崇用灵力牵引收回弯刀后,竟诡异地舔舐起刀身上的血液来,他脸上露出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双眼净是狂热,此刻的他既兴奋又痛苦,宁暮沉是他一手打造出来的怪物,可这个怪物却不属于他,眼见宁暮沉要走,宁崇果断喝令:“抓住他!”

铺天盖地而来的各色法术像极了那晚他们二人在夏无镇看的烟花,绚烂夺目,如同流星般拖着长长的尾巴朝宁暮沉背后袭来,但还未靠近,便被一棵拔地而起的大树挡住,这棵树仍在肆意生长着,甚至越挫越勇,拼命伸长自己的枝干,冒出一片片繁密的枝叶,又在枝叶凋零间,盛开着一簇又一簇洁白的小花。

“是梨花,果真似雪纯洁,可你不是猫妖吗?”叶清从未见过如此壮阔的梨树,梨花在微风吹拂下四散飘落,清香萦绕在原本充斥着□□与怒骂的仙盟之中。

“我的母族是梨木一族。”宁暮沉抱着叶清,站在废墟中的木床上,天空五光十色的法术依然不见,唯剩那摇曳着身姿的梨木,一如死后的母亲。

叶清看着他,他的下颌线坚朗分明,薄唇抿成一条线,挺拔的鼻梁投下阴影,卷翘的睫毛如同振翅欲飞的蝴蝶,浓墨的发如书法家飘逸的一笔,他的容貌如此俊朗,可他的眸子却盛满哀伤。

“因果循环,宁崇定有自己的报应,你的母亲不会白白去世。”叶清嘴笨,只能说出些干巴巴的话来。

宁暮沉没理会她说的话,自顾自启动禁制,向魂池域传送,在二人身形即将消失的那瞬,他看着宁崇,逐字逐句道:“不,是我杀了母亲。”

不远处,宁崇回之一笑:“立即前往魂池域,生死不论。”

月影绰绰,宁暮沉一袭黑色长袍扫过祭坛,祭坛外的血水似是受到某种召唤,凭空沸腾起来,然而这都抵不过叶清心里的惊涛骇浪。

小黑球不是说宁暮沉他娘是宁崇害死的,怎会是宁暮沉?他怎么可能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

“记忆被除,认贼作父,因而六亲不认。”宁暮沉语气平淡,就像是在描述无关之人的经历,而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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