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只见萧景棠一个威严的眼神扫过来,那些议论的群臣都不敢再言语了。
“本侯废了他又如何?”萧景棠道,“士大夫以德为先,本侯的世子也亦是如此,涣儿无才无德,为人暴戾傲慢,此子乃是我舞阳侯之耻。”
“你!你!”杨征气得说不话来,“你舞阳侯之耻?滑天下之大稽!那是我女儿留下的唯一骨血!涣儿骨子里还留着我们杨家的血!”
杨夫人愤声道:“萧景棠,你就这样废了涣儿,就不怕舞阳侯之位后继无人吗!还是说,你在外面有了什么私生子不成!”
话音刚落,贺家人又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贺重锦,贺夫人冷冷一哼。
他们心知肚明,贺重锦不就是舞阳侯在外的私生子吗?论智谋,论才德,从头到脚都与当年少年英才的萧景棠如出一辙。
在那个暴戾的萧涣和贺重锦之间选一个,都会选择贺重锦,任谁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贺重锦继承舞阳侯之位。
“杨夫人。”萧景棠拔高了声调,“一个臣子夫人,就当众之下诋毁本候吗!萧涣纵然有你们杨家的血脉,但他生在舞阳侯府,长在舞阳侯府,还轮不到你们来插足。”
“陛下”杨征丝毫不恐惧,早已表明了决心,“我杨征就那么一个女儿,今日见不到涣儿,即便触怒圣上,我和夫人也要一头撞死在这百花宴。”
江缨心中无奈。
唉,偏巧今天是杨氏的祭日,偏巧今天又是皇后的百花宴。
真是时运不济啊,不过好在今天不同以往,倒霉的不是他们而是舞阳侯。
正在这时,许久不说话的韶华公主从席位上走了出来。
她款款起身,朝着萧景棠行了一礼:“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韶华恳请舞阳侯宽恕萧世......萧涣公子。”
宴上有些窃窃私语,大概都在说与萧涣八竿子打不着的韶华公主,怎么开始替萧涣求情了。
可即使是这样,萧景棠也仍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本候心意已决,不容改变。”
韶华公主似乎知道除了皇权,无人能够动摇舞阳侯的想法,于是朝皇帝磕了一个头:“父皇还记得你昨晚答应儿臣的吗?”
皇后看了一眼皇帝: “昨晚?”
昨晚皇帝的确是被韶华公主叫到了寝宫,至于说什么,皇后并不知道。
“儿臣愿嫁萧涣。”韶华公主坚决道,“公主必须与世子之位相匹配才是,想来父皇也不愿意委屈儿臣这个金枝玉叶的公主之躯吧。”
话音刚落,百花宴上又掀起了一片哗然。
一天之内,萧景棠独子被废世子之位。
一天之内,韶华公主要嫁萧涣。
朝臣们早已无心享受这些琳琅满目的美食,都在静静观察着局势的变化。
白芍小声吐槽:“少夫人,韶华公主竟然要嫁给萧涣,我没听错吧。”
江缨不说话,她和白芍一样,且不说萧涣世子之位被废,与皇帝长公主这个身份早已悬殊。
以萧涣那个性格,怎么看都不是能够为人夫君的良配,韶华公主是有多想不开,选择嫁给了这样一个人。
除非,她是看中了舞阳侯之子这个身份。
毕竟萧景棠就萧涣这一个儿子,说不定过几日萧景棠一时气消,就把萧涣放出来了呢。
皇帝这个大女儿,是宫中最听话的一个,也是他最为亏欠的一个。
虽然萧景棠的性格是倔了点,可只要皇帝开口,他也不得不听从圣命。
“韶华。”皇帝再次确认道,“你确定要嫁萧涣吗?”
“儿臣,愿嫁萧涣。”韶华公主继续道。
皇帝看向了萧景棠,虽没说什么,眼神似乎在征求着他的同意,萧景棠沉着脸,开口道:“世子之位绝不能是萧涣,公主,本候只能与你各退一步,来人。”
易容成府中侍女的采莲上前一步:“侯爷。”
“传命回府,解了萧涣的禁足,叫他来百花宴上罢。”
贺重锦始终平静,在不久的将来,他或许要永远地和缨缨离开汴阳城。
只是这一刻他不由得感叹,曾经自己对世子之位那样的执着,如今竟有一天能做到弃如敝履。
很快,萧涣被带到了百花宴,风波平息后,这场盛大的宴会才照旧进行。
被囚禁了这么久,萧涣清瘦了不少,可把杨家二老都惦记坏了,心里咒怨萧景棠狠心。
萧涣一言不发,看着好似真的被幽禁这么久,吃了许多苦一样。
“外祖父,外祖母,孙儿无事,让你们担心了,今日是母亲的祭日,我这边去祭奠母亲,报答他的生育之恩。”
视线落到韶华公主身上,萧涣想到前几日与她相互达成的交易。
“萧涣,本公主可以帮你解除禁足,条件是等你继承舞阳侯之位,要事事都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