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薇的电话始终没能打通，苏九月便到乐团找她。
“您好。请问乐团弦乐部海薇在排练吗？”
一提这个名字，接待的脸一下子就黑了，直接叫保安把人送出去。
苏九月满脸震惊，挣扎道：“等一下！我只是来找人而已啊！”
“来闹事的人都是这么说的。快，把她带出去！”
两名保安一左一右，粗暴地将她往外拽。
苏九月依然坚持着要见海薇，喊叫声引来了周围人冷冰冰的视线。
直到一个温柔而沉稳的声音响起：“放开她吧。她是我朋友。”
接待和保安面面相觑，最终被方启明的亲和力打败，放开了苏九月。
“方指挥！”保安一放开她，她便冲到方启明跟前问，“你今天见到海薇了吗？她电话不接，消息也不回，她还好吗？”
方启明抿了抿唇，很勉强地点头道：“嗯。她还好。你不用担心。”
苏九月微微松了一口气。
“那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吗？我有些事情想问她。”
方启明看了看身后，又看了看她，面露难色。
“九月，你刚刚也听接待说了有人来闹事。海薇现在处境不太好……”他顿了顿，扬起一个恳求的笑容，“你能不能给她点时间？”
苏九月的喉头动了动，失落地垂下头。
沉吟半晌，她最终说：“好。我知道了。请你转告她，我一定要听她亲口解释。等她整理好，务必联系我。”
方启明见她转身就要走，急忙叫住了她。
“九月。现在情况特殊，我叫盛阳来接你一趟吧。”说着，他掏出了手机。
苏九月谢绝了。她不想给他添麻烦。
“那你回去……小心一点。”方启明提醒道。
她谢过他的好意，笑着朝他摆摆手，转身走远了。
那笑真是比哭还难看。
苏九月走出了艺术团大楼，方启明走向了一直躲在远处的海薇。
海薇的眼神依然停留在苏九月离开的方向，一双眼睛肿的像灯泡。
“你想见她吗？”他试探着问道，“我去把她叫回来？”
她的小脑袋立马跟个拨浪鼓似的摇个不停。
“我现在没脸见她……”
方启明低眉看着海薇，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
海薇倚在他怀里，发泄着自己的情绪：“我不该去何之洲的博客下骂他的。我不该那么冲动的……我应该想想有什么证据再骂他的！”
她越说越生气，方启明的衣角都被她攥得变了形。
“真没想到有那么多人都支持他，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疯子人肉我。现在爸妈躲在家里不敢出门，沈团长也取消了我的比赛……”
说到取消比赛，海薇便更来气了。
她一把推开方启明，鞋跟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方启明连忙抓住她，问：“你要去做什么？”
“杀了何之洲那个傻×！”
“小祖宗！你可消停会吧。”他把她拉回怀里，耐心地劝道，“市艺术团的背后好歹有个市政府，不明真相的群众还不敢在这里作妖。你要是出去了，指不定会出什么危险呢。”
“可是！”
“盛阳肯定已经在想办法了。”
是啊。盛阳是什么人物，哪是她一个普通公民能比得上的……他更能帮到苏九月。
想到这，海薇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往方启明的怀里缩了缩。
方启明轻拍她的后背。
“你放心。以盛阳的性格，那个人马上就会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