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伤心的。”
女孩的眼泪滴了下来,她猛地转过身抱住年轻的母亲,“那爸爸就不怕妈妈和我伤心吗?”,她哭嚷着说,“他为什么不回家呢?”
对啊,为什么呢?
春野樱也这样问过自己。
可是自己又何尝摸透过佐助的性子,成年后的宇智波时常会让她感到陌生和不解。
她在男人的生命中缺席了很多年,再见到时他已窜到了难以置信的高度,那时的他总是那样俯视着她,睥睨着她的弱小。
成年的佐助除了越发俊美的外表和强大的力量之外,也多了很多她从一开始就注意到,却拒绝往深处想的特质。
比如残忍,比如冷血,比如决绝。
是得有多么深刻的仇恨,才能让他成长成那样寡言冷绝的少年,下定决心斩断他们之间的羁绊呢。
她猜想他一定是献祭了某一部分的灵魂才交易到了活下去的力量,但他灵魂的底色确是温柔和善良的,那是她从小记忆里佐助的样子,所以她懂得他的痛苦,甚至于到当她看他笑的时候会觉得心疼的难受。
哭一场吧,就算是能让他哭一场也好呀。
回村后的佐助的确是温柔的,他也曾在她面前展现过那种脆弱,当他搂着她轻轻把头埋在她怀里的时候,她知道,她对他是特别的,这份脆弱正是让她嫁给他的理由。
但佐助不回家的理由还能有什么呢,虽然之前她也旁敲侧击的问过,他却总是选择沉默。
对着他那桀骜孤高的性子,她连“再不回来就离婚吧”的气话也说不出口,因为她知道那个男人听了只会认真的执行,他仿佛笃定了她不会离开。
就像她笃定了鸣人喜欢她一样。
真的有那么笃定吗?她隐隐自嘲了一声,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他。
第二天她早早的来到医院,着手准备下午即将开始的手术,春野樱可不会让那张莫名的签语应验。
没想到在楼梯间却碰到了陪天天来做体检的鹿丸,男人一脸忧愁的对她抱怨说鸣人最近右臂疼的厉害,自己却叫不动他来医院做检查,这段时间繁忙的公务让七代目忙得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让小樱赶紧去看看。
她当时正忙着准备那个棘手的手术,嘴上便很快的答应了,表示忙完手边的事就给他打电话。她这才想起她跟鸣人算来已经有三个月不曾碰面了,春野樱作为现任的医疗部部长,按理来说是应该由她定期向他汇报部门情况,她却把这份工作以手头研发任务较紧为由推给了静音前辈。
再加上两人都是各自岗位上的一把手,忙着自己的工作已分身乏术,难得空闲时间也都给了家人,能见面的时间除了工作会谈基本上是屈指可数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二人的友情陷入了越来越微妙的境地,婚后的他们更是都心照不宣的保持着距离。
春野樱没想到这个手术一做竟持续了七个小时,长时间高强度集中精力的她筋疲力尽,还好手术完成的非常成功。
被病人的家属欣喜若狂的握着手表示感谢,同僚们对她精湛的医疗技术赞叹不已,疲倦的她笑着,却是感觉非常的充实。
与少女时期的自己不同,恋爱不再是女孩生活重心的关键,如今的小樱作为医疗部部长和三忍之一,拥有着愿意投置心血的事业,工作反馈和良好的人际关系对于她自我价值和荣誉感的提升有了不少裨益,愈加塑成她那冷峻又倔强的生命力,使她不再醉心于要追求某个男性的认可和喜爱,佐助的缺位也就显得没那么难以释怀了。
与一同奋战到深夜的同伴们在医院门口告完别,换好便服的她疲惫的走在回家的雪地里,佐良娜应该已经睡着了吧,她暗忖着,昨天她跟女儿说过今天会晚些回家,她思绪渐远,安静的深夜,只听见自己咯吱咯吱的脚步声。
漫漫冬夜,飘零的雪花在昏黄的灯光中一片片落下,她用脚轻轻踢着尚不算厚的雪层,舒适的感受着雪天这干净清新的空气,一阵寒风刺骨,小樱不禁往围巾里蜷缩了下,她轻轻搓着手哈着气,看着嘴边晕出的雾气缓缓弥散开来。
蓦地,她注意到不远处火影大厦顶楼依旧灯火通明,鸣人那家伙还在加班吗?她疑惑着,想到鹿丸早上说的话,联想起昨天抽到的大凶签语,她浑身打了个哆嗦,快步往火影大楼走去。
没想到火影办公室的大门是虚掩着的,小樱推门而入,屋里的窗户大敞着,寒冷的空气呼呼的灌进来又倒出去,鸣人却是趴在文件堆叠的桌子上一动不动,由于在门口看不清他的脸,她轻手轻脚的走到他面前去,发现他是真的睡着了。
正是这样的时候她才敢认真的端详起他来,鸣人自从四战后,头发越剪越短,随着年龄增长,成熟男人应有的轮廓都一一在脸上显现。
自幼朝夕相处、过于熟悉的面庞,此时由于长久未见,竟蓦然形成了一种疏离的帅气。
男人眉头紧锁,挺直的鼻梁下嘴唇也紧紧地抿着,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