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魏殊的‘强烈’抗议，纪无并未开口，只是默默看着对方。
他太了解这个老疯子了！
要是真的不可能，他绝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早就启动方案B了。
现在这家伙还没端茶送客，显然还有商量的余地。
老疯子僵持了会儿，最后只能叹气：“你知道我这个分身只是祭司, 对吧？”
“哦。”
“你也知道我没有释放法阵的材料，对吧？”
“嗯。”
“你还记得你刚才说了什么吗？”
“昂。”
“……你特么能别用音节回答我么！！”
老疯子拍案而起：“对方可是掌握了【永固生命】的存在，等级还疑似主教，就咱俩？钓鱼？怕不是洒饵哦！”
“别吼辣么大声嘛！”
纪无揉着耳朵，一脸嫌弃地看着老疯子：“你好歹也是个半神，再调他百十来个教皇过来, 别说主教了，堕落者都能给一锅端咯！”
百十来个教皇？
你真当老子是史莱姆, 能随便切一坨下来就分身么！
老疯子翻了个白眼，显然是不想和纪无多说。
可他想了想，最后还是叹气道：“小疯子，不是我说，如果对方真是执掌权柄的主教，我们俩凑一块也不是她的对手。”
“那感情好，反正打不过，那我就不去不思渊了呗。”
纪无把二郎腿一翘，打量着周围：“话说我才十八，正是应该在学校里奋笔疾书的年纪，要不你帮我打个介绍信，我也去体会一下校园生活？
我记得祭司是有这个权力的吧？”
抱歉，我的仇人里暂时没有学校校长，还不打算让某个无辜人士心肌梗死。
“……其实吧，这也不是不行。”
老疯子还有自己的计划，要把那个少女塞进命运教会的队伍里，非这小子开口不可。
只能退一步了。
他凑到纪无面前，低声吐出自己最后的底线。
纪无细细听着，嘴角不由扬起一丝弧度, 朝他伸出右手，轻吐两字：“成交。”
老疯子虽然不情愿，可也只好伸出右手，和纪无缔结契约。
在猫姐的见证下。
这种情况，就算是祂也无法用谎言蒙蔽契约。
在交易达成后，老疯子就给还在进阶状态下的少女留了封信，接着离开了教堂，开始筹备对纪无的承诺。
少女才刚进阶完成，还没等纪无看清那黑发下的模样，少女就再次化作黑影，瞬间来到纪无面前！
同时降临的还有一柄匕首！
“小子，还说你不是那个人！”
纪无无奈一笑，抬起双手表示自己无害的同时，也指向桌上的那封信：“咱就是说，仇随便什么时候都能报，那里有个老家伙留下的信，你要不先看一样？”
黑影没有动，而是紧盯着纪无。
她想要动手，可由于他眷顾者的身份, 她根本不可能在教堂内对这家伙出手！
作为命运信徒, 戏弄夜月可以，可一旦亵渎命运……后果可比绑上火刑架可怕得多！
“放心，我不会跑的。
我要是想跑，就不会等你沐浴神恩结束，对吧？”
“哼！”
虽然很不想承认，可少女还是放下手中匕首，一个闪身将信纸收入手中，开始仔细阅读。
大概两分钟后，信纸被黑影叠放整齐，塞到衣服口袋里，转头看向纪无：“你就是纪无？”
“这名字用的人不太多，所以我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个纪无。”
“你能带我进入诸神宴，去命运教会的队伍里？”
“嗯，这是我跟那家伙的交易。”
“那家伙？”
黑影的语气里生出一丝不悦，一抹寒光开始在指尖转动：“他是我的老师，如果你不想自己身上少掉某些东西的话，最好对他放尊重一些！”
老师？
那老家伙还有闲情逸致收学生？
不对，他一个语言艺术大师，怎么会教出这么一个学生？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
纪无有些不太确定地问道：“那个家伙，真是你的老师？”
“不然呢？还能是你的老师么？”黑影的语气很不耐烦。
虽然看不清她的具体模样，但她刚才一定是翻白眼了。
算了，反正到时候被误人子弟的又不是我，瞎操这心做什么，帮忙走个后门就解决了的事，之后就跟自己没关系了。
“行吧。”
纪无起身走向门外：“现在目的都清楚，虽然我不知道你老师是怎么说的，但我希望你之后能配合我的行动。”
没有自我介绍，也没有互通姓名。
在得知彼此都是队友后，这少女还保持着黑影状态，就证明她对自己还保有怀疑。
那纪无也没必要去热脸贴冷屁股，大家就当是在地铁上遇见的同路人，到站下车就完事儿好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们还得留在命运教会，等待太阳的重新升起。
现在天色已晚，外面又全是夜月教会的人，万一要是碰见某位蛋碎的仁兄，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