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为奴为侍的,十里八店的传出去不好听。
但王氏脑子活络,也不在意这些,只想着若把继子嫁出去,不管怎样都还得出个碗筷枕巾的嫁妆,倒不如让徐家挑去,家里还能赚上一笔。
于是打凌华的时候再没打过脸,更在此时拦着凌老三动手,只是痛快的骂了一阵,就把凌华赶去偏屋了。
——
凌华照记忆回到原主的小破草屋,一个小男孩赶紧迎了上来,是原主同母同父的亲弟弟凌草。
“哥,哥你很疼吧……”男孩抹着眼泪,很悲伤,也很懦弱,刚刚凌华挨打的时候他连头都没露。
凌华摇摇头,伤口疼痛的后劲让他根本说不出话,更无瑕顾及这个幼弟。
他在心里恨恨的想着,终有一天,今天欺负他的所有人都会付出代价!
“哥,你把癸水弄在衣服上了!快,快脱下来我给你洗,不然明天继爹一定会骂的。”
癸水是什么东西?凌华对原主记忆接收的不是很完整,甚至有很多都是接收了又看不懂的,就例如现在的癸水。
他顺着幼弟的目光向下看去,中间的那一团血色已经有些发黑,他后知后觉的知道了,癸水就是月经的意思。
而这个东西在女尊世界是男人的专属,每个月都有的那种。
“真他娘傻X,恶心死了!”
凌华闭眼,给自己做了很多思想工作后,才勉强接受癸水的存在,有些别扭的解下衣裳扔给男孩,嫌弃的是一点也不想碰。
可他站着,就感觉有些不可控制的液体,顺着某处流出直接滴到了鞋面,殷红的颜色刺痛他的双眼,一时间让他怀疑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可惜,他不是东西,他只是个普普通通每个月都会痛经的女尊男人。
尤其这痛很特别,只有被看见之后才会悄然出现,然后猛烈的发作,凌华瞬间就像抽筋了似的,弯腰捂住小腹一动不动。
男孩似乎对他的表现习以为常,放下那身脏衣裳,转头在一个门都关不严的小木柜里拿出一布条,递给他后就跑出去洗衣裳了。
凌华看着手里的布条,面无表情的学着记忆里戴好,然后颓然的坐下,心里简直悔恨交加。
悔自己没有小心行事,被老婆轻易发现出轨,恨是自己嘴上没个把门的,啥誓都敢发。
如果当初能小心点隐瞒,不胡乱发誓,他是不是也不会穿到女尊世界受惩罚?到时只要徐徐图之,就算离婚也能分走大部分财产……嘶,这该死的痛经!
那种冰凉的坠痛,以小腹为中心不断蔓延,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凌华正身处何地,把他满脑子无用想法通通打散。
既来之,则安之,想别的也没有用,凌华深深叹了口气后,选择了认命。
他起身躺在四条腿高低不一的木床上,那褥子薄的可以忽略不计,还又冷又潮,散发着一股说不清的气味,躺上去的感觉简直了。
没一会凌草也回来了,收拾收拾躺在他旁边,神奇的几个呼吸就睡着了。
而他则是盯着草搭的屋顶,久久无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