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凌云派第六代传人藩懿(藩懿:藩正师父)掌管凌云派的时期。
藩懿有两名得意弟子,一是大弟子——藩正,二则是凌云派首位女弟子——霂漓。
古以男子习武为主,男子力气,身材各方面都突出于女子。但是霂漓却与之不同,虽为女子,练武心性却丝毫不逊于男子。凌云派弟子中,除藩正可与之匹配,便再无一人了。如此天赋,乃练武奇才。
藩掌门极度重视霂漓,欲培养霂漓和藩正为下一代掌门人。
霂漓本可以在凌云派中有所归属,可却动了情。
情,是世间最毒的药。
【议事堂】
霂漓跪在中央,上面凌云的各位长老,中间则是藩正,而侧面是藩正。
藩懿:“霂漓……”话还未说出口,霂漓便先认了错:“师父,霂漓知罪”
藩懿:“你和他如何认识的师父不管,但是你要清楚,他是玄门派的人。是我们的劲敌啊!”
霂漓:“徒儿知道。”
藩懿有些怒气:“知道你还跌入此陷阱,他接近你,你能确定他没有其他所图吗?你能确定他不是为了你的修行,不是为了凌云派的功法吗?”
霂漓:“师父,他没有!徒儿从未跟他透露过有关任何凌云派的功法。”
藩懿:“漓儿啊,吾师原以为你比你师哥还要聪慧几分,可如今竟如此糊涂!”
霂漓白皙透亮的肤色上冒出细汗:“师父,情根深重,难以去除”
藩懿勃然大怒,猛地站起:“霂漓,你铁了心为他与吾派为敌吗?!”
霂漓眼中泛着泪花,却不增下落:“师父,徒儿不想,徒儿不想!但徒儿真的难放下他。”
藩懿心寒啊,曾经引以为傲的弟子,如今却犯了这样有背派法的事情。于是心一狠:“你走吧,我凌云派无法接纳与敌派有纠葛的人,从此,你不再属我凌云派。”
“师父……”霂漓带着哭腔,看着藩懿:“徒儿不孝……”
霂漓对着各长老和藩正行退派礼,最后一项是三叩首。
轮到藩正时,霂漓磕的额外沉重。藩懿别过脸去,不再看霂漓。
之后江湖便流传出,凌云派首位女弟子——霂漓为玄门派三弟子——宗枫阙 与凌云派决裂。
这对当时各门派也引起不小骚动。藩懿还有几年便可传掌门印,将掌门之位传给弟子。掌门之位霂漓原本是势在必得的,可如今……
藩正看着霂漓远行的背影,心中不忍。霂漓是凌云派小师妹,练武刻苦,天赋异禀,二人一同练功,其感情不亚于亲兄妹,可如今小师妹为了宗枫阙离开师门,当真是糊涂啊!糊涂!
——
日子一天天过去,也到了藩懿传掌门印的日子,藩正自然是第七代掌门。
做了掌门,便可以说进入长老级别了。
——
又过三月
门童再次来报:“师父,一女子求见,此女身袭白衣,衣上有茉花花纹”
藩正:“让她走吧,不见。”
门童:“师父,可她抱着一名婴孩……”
藩正抬起眼睑,瞳孔一聚,站起身往外跑去。
刚到门外,便看见曾经明眸皓齿,仙姿佚貌的霂漓,憔悴了不少,嘴唇发白,几乎没有血色。藩正难掩担心,连忙扶住将要倒的霂漓:“师妹,你怎么了?”
霂漓见到师兄再也忍不住了,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当霂漓睁眼,正看到藩正满脸忧愁的看着她,离床下身,噗通一声跪下,豆大的泪珠从她的眼眶奔涌而出,伴随着啜泣声,在诺大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注目:“师兄,我错了,我不该为一个外人背弃师门,我该死!”
“师妹,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起来说!。”藩正扶起霂漓,将她搀到床上。
霂漓泪眼朦胧:“师兄,他骗我,我悔啊,我恨啊,我真的错了,我没脸求您和长老原谅,只求您能看在往日情分,育这孩子成人。这孩子懂事,从未夜间啼哭,想必很是好带。”
藩正知道霂漓正伤心,便没有问霂漓发什么了什么:“师妹,你在说什么,你怎么了?”
“师兄,这孩子是我一人所生,若不是伤了元气,时日不多,我是万万没脸再来凌云派的,求您……求您抚育她长大。”说完又欲跪,被藩正阻止:“师妹……”
想说的话终究被霂漓凄惨的模样堵了回去,他悔啊,当时为何不劝劝师妹,若有一线转机,霂漓定不会是这般模样。
“师兄,求您……求您答应我”
“我答应,我答应!快坐好,我给你疗伤”
“师兄,莫要白费功力了,我无治了,我身中紊毒,已深入五脏六腑,怕是天神来了也无力回天啊”
紊毒是七大慢性毒之一,若早期发现可能有生还希望,但霂漓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