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离市中心比较远,但胜在住的舒服,房价也不会高得离谱。一套房差不多就是许玉琢演三两部戏的片酬。
许玉琢继续带路,没有丝毫停顿,走出了别墅群。
容与秋:“……”
嗯,许玉琢很理性,知道一个人住别墅太空旷,不好打理。而且到了晚上只有自己一个人时,总觉得空荡荡有点恐怖。
容与秋看看旁边的花园洋房区,买在这里也挺好。空间对一人居住来说绰绰有余,许玉琢顶多两部戏的钱就能买得起。
许玉琢脚下不停,继续路过,然后拐进了一栋普通高层居民楼。
容与秋:“……”
嗯,许玉琢常年进组,一年到头也回来不了几次,买个小高层体会体会人间烟火气。一部戏片酬够买一套半,实用又经济。
进了电梯,许玉琢在密密麻麻的三列楼层按钮中找到自家那个按亮,有些不好意思地向两人介绍:“这是我租的房子,家里还没来得及收拾,有些乱,你们别介意。”
租的。
容与秋:“……”
强行为自己挽尊:她就说嘛,以许玉琢金牌女配的身价和人气,怎么可能买在人这么多的地方。要是被人认出来,怕是房门都要被敲破了。
“这是临时住所吧。”容与秋笃定地说,然后试探问到,“那你其他时间都住哪儿?”
就算被母亲和弟弟吸血,应该也不会要走多少钱。就凭许玉琢这几年赚钱的速度,名下挂几套房应该还是不在话下。
似乎没想过容与秋会这么问,许玉琢表情一顿,斟酌道:“我以前买的房子……因为一些原因都卖掉了,后来经常要搬家,索性就一直租房住了。”
想到什么,她沉沉叹了口气:“这里……估计也住不了几天了。”
容与秋想起小区正门看见并不好相与的两人,眉头微皱。
她那次无意听见许玉琢的电话,赶紧给容团团洗完手就离开了,只短暂听到个大概,知道许玉琢弟弟摊上了什么事,这对母子来找许玉琢要钱。
还说许玉琢不把钱给他们,是因为在外面养了野男人。
容与秋向洪芳打听过许玉琢的八卦,唯一的八卦就是在演戏之外,这个人低调得仿佛没有存在感。
兢兢业业拍戏,老老实实赚钱。不投资、不开店、不搞加盟坑钱,不轧戏、不撕逼、不搞粉圈那套。
只一门心思提升自己演技,进组拍戏。在片场以外,几乎查无此人。
这样的人放在996是员工福报的企业,绝对是领导最喜欢的闷不吭声低头干活的老黄牛,一抓一大把。
但若是放在娱乐圈……那简直是要抓起来关在实验室里,留着做标本解剖的稀有生物。
像许玉琢这样只知道赚钱不知道花,这么多年应该有十分丰厚的积蓄。可摊开在容与秋面前的事实,似乎并非如此。
许玉琢所住楼层不高,一梯四户。
虽说是租的房子,但房间门口干净明亮,地上一块普普通通的“出入平安”地垫,颜色如新,想来经常会清理。
一打开门,目之所及都是十分简单素净的家具,没有多余的陈设。
按照容与秋的想象,以许玉琢这种温温柔柔的性格,应该家里的装饰也以粉色紫色为主,沙发上堆满大小不一的娃娃,阳台种满多肉和小花。
可现实是……这里就像刚刚做完断舍离,素色沙发上除了一块叠成豆腐片的盖毯,只剩一个方正没有任何花纹的靠枕,连一个娃娃都找不到。
简约吸顶灯散发出冷冷白光,仅这一处光源就能把客厅所有角落照亮。
容与秋搓搓手臂,在初秋还有些热气难消的傍晚,坐在没有开空调的客厅中,竟然能感到丝丝阴凉。
“好……干净啊。”容与秋由衷感叹。
干净到几乎空旷。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在她说完这句感慨后,竟然还有回音。
容与秋不禁和自己家做起了对比,自从容团团到来以后,家里沙发上堆满玩具,地上铺满儿童书,换衣间塞满各色漂亮小裙子,墙纸上画满各种涂鸦……和这里完全不一样。
若是非要找出一处有人气儿的地方,那就只能是电视柜了。容与秋好奇地蹲在玻璃电视柜前,透过玻璃橱窗,能清楚看到里面整齐排列了整整两长排电影碟片。
她好像有些明白,许玉琢的歌单为什么这么古早了。
见容与秋对自己收集的碟片感兴趣,许玉琢也蹲下来,兴致勃勃给她介绍:“这一套是黄雍导演所有电影的蓝光合集,黄雍导演十分会调教演员,对演员悟性要求很高。我每遍看他的电影,都被演员们灵动多变的表现折服。”
许玉琢声音里满怀憧憬,但憧憬中,又有种望而不可及的失望。
“但是,无论我对着镜子怎么模仿,都演不出那种举重若轻的感觉,我可能这辈子都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