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她和张延晖多年老友间的默契。
章扬猛吸了一口刚到手的杨枝甘露,然后提出要尝一口程非的,程非果断拒绝。
“小气!”
他也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真要尝尝的意思。
程非回家时,一个人也没瞧见,她像往常一样躲回房间,在小阳台上透气。
很久以前程非就想在阳台上加一片帘子,这样既能保证她的隐私,又不影响她透气
。如果有了帘子,她再也不必在宋屿经过阳台前时低下头,假装没看到他,从而避免对话。但她从来没有和家里人提过,更别说自己找工人来弄了。
算了算了,要是真挂一个,还得清洗呢。
当愿望不能被满足时,程非很长擅长用实现后的弊端来安慰自己。
突然想起章扬今天从这里翻进来的样子,这是她无数次想要走,却一次也没走过的道路。
程非两只手状似无意的扒住栏杆,接着才抬腿就收了回来,她怕被人看到。
虽然知道被人看到的可能性不大,可她还是显得鬼鬼祟祟,风声鹤唳。
过一会她又抬起了腿。
她没有想着自己能像章扬一样轻轻一跃,就跳出去,但也没想到自己爬得这么艰难。这围栏的高度实在尴尬,程非能够爬上去,但不容易。
过程的艰难让她有些不太舍得轻易下来,她把双手撑在身侧,看着小院里的风景。
天边飞过一只大鸟,程非的视线追随着它。大鸟消失之前,门开了,宋屿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