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恶魔线索在哪一页吗？如果没有的话，难不成得一页一页翻过去？
“我记得在挺中间的位置。”书精说，“你可以先翻目录看看。”
莫子烟打开书，翻动封面时，书页发出了“吱呀”一声，前言页有一半泛了黄，看起来是一本老旧的书本。
至于目录，本来她以为可能会是那种毫无价值的大标题，没想到大标题下还有各种精确的分类，分类下又是详细的小标题，光是目录就占了书本的十几页。
“这么顺利啊。”一旁的爱索忽然面无表情地感叹道。
“……”这家伙难不成还想看她历经个九九八十一难再取到线索吗？
莫子烟按照目录的指引，翻到与恶魔相关的第209页。
这本书总统八百来页，她凭感觉翻了四分之一，幸运地精准空降，左上角的页码正好是第“208”页。
书精发出了一声惊呼。
因为“208”的右边却不是“209”，而是“211”。
“208”和“211”之间，尚有纸页边角曲曲折折的残存。
“209”，居然被人撕掉了。
莫子烟抱着怀里厚厚的书，盯着那一齿一齿颇有些粗暴的撕痕，一时之间还有点发懵。
怎么会被撕掉了呢。
好奇怪。
是谁把这一页给撕掉了呢？
难道还有其他人也和她一样，在找恶魔的线索吗？
可就算是这样，也没必要把书一整页都给撕了吧？哪有人乘完凉把树也连根拔走的啊，是个人都做不出来这种事吧？
“Surprise.”某位吸血鬼在后面补了一刀。
“……”
是谁刚刚还说这么顺利的啊，这可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惊喜啊，这家伙是自带乌鸦嘴属性吗？
莫子烟抬头看向身后的乌鸦嘴，爱索无辜地摊开手与她对视。
她重新将目光转向残缺的书页，再次陷入思索当中。
……究竟是谁，会把那一页给撕走？
如果只是想知道恶魔的线索，他又为什么要把整页都撕掉呢？
“我上次看的时候……明明都还在的呀。”书精也终于开口了，语气中满是疑惑，“也就是前不久的事啊。”
“……”
是啊，偏偏还是在她来之前撕走的，这未免也太巧了点……难不成是她今天正好霉运当头？
想到这里，莫子烟抬起头环视天花板，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正对着她发红光的摄像头。
依常理而言，一般魔法师动手前都会先炸摄像头——例如她昨晚拉书精去宿舍楼道开会的时候就把楼道摄像头给炸了——但，眼前这个摄像头显然完好无损……又或者是，被炸了以后换了个新的？
爱索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抱起手臂，道：“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地下的监控没那么好炸。”
“……”
“要炸的话，除非把整个图书馆一起炸了。”他补充。
“……”
看来，把书撕走的人并不是在现场犯罪的。
那么，也可以是把书借出图书馆，然后再撕掉。
“地下图书馆的书大部分禁止外借。”爱索说道。
“……”
“但，”他顿了顿，歪了下头，“凑巧的是，S架允许外借。”
“……”
这家伙可真是无时无刻不在给自己找存在感啊，而且他明明连图书馆只外借S架的书都知道，为什么还能在图书馆里迷路啊？
“我知道S架能外借，只是因为我的同事之前在这里借过一本食谱。”他仍是一脸无辜，看起来像一只人畜无害的红眼睛兔子。
但总之，S架能外借。也就是说，只要是在书精以后借走这本书的，都有可能是撕掉恶魔线索的人。
柜台的管理员老爷爷那里，应该会有借阅记录。
莫子烟立刻拿着书，回到柜台前。
“——啊？”老爷爷听到她的陈述后，捏着那本《百科全书》，眼角皱巴巴的纹路聚在一块儿，“上一个……借书的人？”
“对——！”书精贴着他的耳朵大声喊，“我忠实的仆人，速速帮本大人查一下！”
“……”
说来，这书精也是图书馆里的书，那它成精以前岂不都是被老爷爷管着的？
老爷爷眯起眼睛看了那书好半天，才明白他们的意思，蹙眉朝他们摆摆手，“不行，不行。”
“不行——？区区仆人竟然敢对本大人说不？！”书精一脸愤怒。
“规定……是这样的。”不知道是因为耳背没听到，还是老爷爷主动忽视了书精的高高在上，他慢吞吞地把书还给他们，说道，“这里毕竟是……地下的图书馆，涉及到……魔法师的……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