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之后我一定上门三叩九拜以表谢意。”
电话那头咖啡机停止运作,水流冲击杯底的声音响起,许书闻好整以暇地回复道:“三叩九拜就免了,到时候给我白打几天工就行,正好我们公司有个技工老婆要生孩子请假陪产去了。”
“说吧,什么大忙需要我亲自出马?”
稀奇了,许书闻今天居然这么轻易就请动了?易宣实在是纳闷,以往他有求于许书闻的时候,哪次不是千般乞求,割地赔款?现在光耍几句贫嘴就答应了?
压住内心的疑问,易宣回道:“小许总不愧是资本家出身,果然深谙压榨免费劳动力这一套。”
“我记得你之前好像也没少压榨过我吧,怎么?要我反悔?”许书闻适时反击。
易宣深怕这重要关头把人给得罪了,放跑了给成旖那小丫头物色好的免费司机,赶紧滑跪认怂,“别后悔啊,我的亲亲大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咱们真男人可不兴出尔反尔那一套啊。”
“再说了,我也不要你上天给我摘什么星星,不过就是想改天你替我去机场接下成旖那个小鬼头。”
说起这桩事,易宣不免又要吐槽下他那对奇葩父母,“不是还有一个多星期就要开学了吗,我俩那对狠心的父母为了过二人世界早早就准备把小丫头打发到我这边来,正好我的住处离她学校不远,就打算让她在我那儿待个把星期左右。”
“但是呢?那小丫头不是刚成年没多久吗?我这个妹控实在是不放心她自己打车从机场过来,但你也知道我这段时间工作跟打仗一样,整天忙得昏天黑地的,实在是请不出假去接我们家大小姐。”
啰里八嗦一段话终于到了正文,“所以呢,我这不是就想到你这个好兄弟了吗?咱俩这关系,我妹不就是你亲妹吗?谁接不是接呢?正好啊,那小丫头嘴上不说,心里可一直想着你这个小苏哥呢。”
为了说动许书闻这个资本家,易宣可谓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连成旖想念许书闻这种鬼话都编得出来。
“想着我?”许书闻轻哂,那小丫头八成早把他忘到后脑勺了,会想起他就怪了。
许书闻长久的沉默对易宣来说不亚于凌迟,好在,许书闻最终还是发了善心,给了他满意的答复他。
老奸巨猾的许书闻当然不会露出把柄,哪怕是自己处心积虑算计来的跟成旖碰头的机会,他也要表现得大义凛然,哪怕易宣是个一根筋的死直男,许书闻同样害怕露出破绽。
正对着铁杆好基友感恩戴德的易宣还不知道,他一开始就掉进了许书闻设好的圈套,亲手把一匹心怀不轨的狼送到了打小就被他捧在手心呵护的亲妹妹身边。
以至于后来当他发现许书闻的龌蹉面目时,已经为时过晚。
当然,这是后话。
汽车快速行驶在高速路上,成旖对许书闻的陌生感在对方主动的攀谈中逐渐消散。
气愤和谐得就像是两年前两人相处融洽的那段时光。
许书闻还是那个谈笑自若、对成旖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关怀备至的好哥哥;成旖又好像回归到两年前与许书闻相处时自在的模样。
表面上的情况似乎是这样,但只有当事人知道,他们终究不是真多兄妹,再也回不到兄友妹恭的时期。
许书闻起了见不得光的歪心思,成旖感激小苏哥的好却又免不了起了逃避的想法。
关于许书闻喜欢自己这件事,成旖很早就有所察觉了。
高三忙碌拼命的那一年,以兄长名义送出的源源不断的高价营养品;突然决定参加艺考后大把掉头发那段时间,从未间断过的电话谈心;专业择校时精心发送过来的院校资料;高考结束时那束没人知道的向日葵;还有——十八岁生日当天收到的那双亮闪闪的高跟鞋……
也许是许书闻自信他在哥哥这层外壳下隐藏得很好,又或许他从没打算掩饰……
总之,在察觉到被自己当成亲哥的小苏哥对自己不仅仅是兄妹间的爱护时,成旖的第一反应是缩回壳里,单方面做主切断联系。
从高考后收到那束花起,成旖就不再主动拨出那个电话,许书闻打来时她也总能找到各种千奇百怪的理由结束通话。
具体持续了多长时间成旖已经记不清了,她只知道刻意的冷漠终归还是起了作用,在成旖几次三番说不了几句就打算挂电话后,许书闻识趣地断掉了两人之间本就不多的联系,直到十八岁的高跟鞋,以及此刻的再见。
喜欢成旖这件事,许书闻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
16岁初见,面对他一脸冷漠还能嬉皮笑脸一口一个“小苏哥”的小姑娘,他确实是把她当亲妹妹疼的,那也是他第一次默许娇滴滴的小女生近他的身。
虽然他很快就识破了成旖乖巧的伪装,见识到了她“嚣张跋扈”的一面,但妹妹的确是认下了。
在易宣分身乏术的那段暑期时光里,照顾比自己小五岁的异性妹妹,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