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将灵识放在水面之下,这一来有了新的发现。在空气中能随意蔓延的灵识探进湖水中,就觉得受到不小阻力,拼尽全力也只能将灵识渗透进水下三四丈距离,再深得地方只能感觉到湖水凉意和其中有生灵游动,再多的就力不从心了。
这么一来,本想着趁机探探薛山口中那头蛰伏凶兽的意图,就没办法实现了。他对那日夜里曾在官帽山见过的青衫老者多少算是有了个猜测,可对那头黑虎很是羡慕,自己没本事当然总想着有个得力臂助,以后再碰上冯秉忠、吴北河之流,只需潇洒关门放虎,看起来多气派。
想归想,陈无双也知道凭自己跟谷雨两个人,想要降服一头两名七品修士都打不过的凶兽,简直比水中捞月还难,不能强求。懒懒收回灵识,翻了个身沉沉睡去,不管在到达剑山之前能不能迈进三境,日子总得过不是。抱朴诀也不是没有好处,最少睡觉不耽误修行。
天亮得很早,陈无双被嘈杂人声吵醒的时候,已经即将辰时。叫来月莲伺候着梳洗完毕,才在她略带幽怨的目光里走出舱房来到甲板上,实在吓了一跳。
数百条花船在辽阔水面上围成一个巨大圆形阵列,中间一艘五六层高的巨大楼船身长近百丈,宽阔的甲板上黑压压站着上百个年轻修士,个个身姿挺拔面容严肃,透着一股边军身上才有的精悍,船上竖着一面蟒纹大旗,斗大的康乐侯三个字迎风飘扬开来,阵仗确实不小。
陈无双咂摸着嘴,道:“到底是侯爷,这场面真是气派。”
谷雨四下环顾,见不少花船上都竖起旗帜表明身份,竟然还发现了白马禅寺也在其中,不由皱眉道:“怎么连白马禅寺也来了?”陈无双被这消息惊得一怔神,旋即哈哈笑道:“以前光听老头子说天下和尚一般秃,其实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然啊,果然。不知道那条花船上的姑娘们作何感想?”